無人知道,了因大師在裏麵一個時辰和周雍帝說了什麼。
大家守在宮門,看到了因大師出來,臉上莫不是擔憂關切。
但了因大師沒有說什麼,隻是兩個小沙彌一左一右攙扶著他離開。
沒一會兒,便聽到裏頭傳喚聲,雖離得遠,可眾人還是聽得真切。
恭王和平王兩人進去。
兩人俱是擔心看向宗即明,他與皇後十指緊扣,可她胸腔沒有絲毫起伏,兩人不敢多問。
宗即明緩緩道:“從明日開始,連著七日,朕要好好陪著皇後,早朝也交由兩位王爺。雖說動亂剛定,但也需安撫人心,可…我也是凡夫俗子,如今要有勞兩位兄長了。”
今日宮亂,多數大臣都見證,明日總該給個解釋。
兩人經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可麵對這樣看似平靜毫無波瀾的宗即明,不由哽咽,眸色亦是凝重。
“臣遵旨”,兩人齊齊應道
宗即明又囑咐了一些,這才讓他們兩個離開。
等他們倆出去,宗懷言亦是想進去,被恭王攔住,“讓你皇叔安靜一下。”
“父親,皇嬸沒事吧?”
恭王和平王對視一眼,兩人剛剛可都看到躺在床上的皇後,胸腔平靜沒有半點起伏,可是陛下…他既然這麼說,他們亦是要幫著做好,總歸這是他堅守的希望。
“榮掌令…”平王喚道
“老奴在…”
“娘娘身體不適,陛下要陪娘娘七日,這七日你管束好內宮,莫要讓旁的雜七雜八的話傳來傳去,平白讓陛下更加心煩。”
“是,平王,老奴一定管束好內宮”,榮德順自是明白平王話裏的意思,他是從頭看著他們倆的,自是知道皇後在皇上心目中的份量。
皇後情況不明,本就焦心的皇上更不願意聽到一絲一毫不吉利的話。
平王點點頭,榮德順的能力他們是知曉的,不然也不至於做到龍鱗司掌令一位,與圖單地位相當。
恭王和平王帶著宗懷言離開。
一路上宗懷言亦是抑製不住詢問情況,恭王隻是讓他這事不要傳出去,靜等七日。
而榮德順和戴姑姑各司其職,鳳儀宮的人就交由戴姑姑。
而他則緊著太醫們一頓敲打,同時加上對內宮的管理。
次日
恭王將事情來龍去脈向眾位大臣說清楚,他們才驚覺這水比他們想象得還要深且濁。
隻是,看似事情解決妃那麼容易,其中花費的精力心思卻是多少,他們陛下縱觀全局,考慮深遠,若不是早有防備又懂順勢而為隨機應變,這大周怕是危矣。
他們陛下守住了風雨飄搖的大周,外憂內患有條不紊一一解決,還大周盛世太平,給百姓安居樂業,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他們陛下將這些一一擋下,眾人心中對周雍帝崇敬更是推上了新的高度。
恭王和平王時常也是感慨,若當初是他們坐上這個位置,如今大周又是何等模樣。
他們代宗即明下發一道接一道的旨意。
西夏王公冶映寒受北金餘孽蒙騙,試圖顛覆大周江山,但念起西夏王已死,準許起葬去先帝皇陵,常伴先帝左右。
至此西夏第一美人雅蘭珠公主在大周史書記載就這般畫上句點。
至於西夏殘餘勢力已然不足為懼,有傳國玉璽和封王冊封的旨意傳回去,西夏八萬金甲士自會卸甲,而公冶秉承已然可有可無。
恭王留在邊關的人自然知道如何處理。
而西夏王被北金餘孽害死這個消息他們自然會再按住些時日,等傳到西夏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至於西夏使臣,左右是在驛館看護起來。
至於北金一眾餘孽處決,快速得很,直接在午門遊街示眾,午門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