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雲曦心中暗歎不好,趕忙轉移話題。
可怎麼轉,這兩個女人好像都能夠轉回來深入交流,聽得宗雲曦又好氣又好笑。什麼女大三抱金磚這話出來了?
而最辛苦憋笑的還數燕娉婷,猶記得在四時樓自己也這般說過。兜兜轉轉或許真的是有希望的。改日去江府找靈姐姐說說,還還得進宮和娘娘說說,總歸靈姐姐身子重,現在被江大人拘著留在府裏,自己得兩頭跑。看看能不能撮合一下他們。
最後還是宗雲曦如坐針氈,尋了機會先行離開。
……
次日,申時末
朝廷四品大臣以上參與此次西夏使臣宴席。
眾人依著規矩落座,下方特意安排了很大位置供西夏使臣坐,頗有些涇渭分明。
西夏使臣故作不知,端正的坐好。
這從驛館到清和殿也是一直不絕那些探究的目光,落在公冶映寒身上的尤其多。
公冶映寒全程目不斜視,她自是想端得不卑不亢樣子,若是哀哀戚戚少不了讓人看不起。
可她卻是不明白,作為亡國公主,她這番模樣頗是高傲之態,讓人心生不喜,誰讓他們西夏每年都在邊關尋釁挑事,若不是大周國家實力渾厚,少不得又是另一個北金。
一聲唱和,蘭舟將手搭在宗即明手上,兩人在眾人的目光迎接中走向高位。
而公冶映寒自他們出現之時,注意力就從未在他們身上挪開過。
她也是沒有想到大周皇帝比她想象得還要威嚴不凡英俊深沉,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讓人望而生畏。
可越是如此,她心中的鬥誌卻更加濃烈。這樣的男人,叫她更想征服。
可同樣的,公冶映寒則沒有忽略他身旁的大周皇後。
大周皇帝出乎自己預料,這大周皇後同樣也是。
本以為商戶教養長大的人,雖有幾分運道可終歸撐不起。
可是單單這麼一看,卻是自己低估了她,清貴如滄海明月。他們倆站在一起,真的仿若天作之合,公冶映寒心裏有發涼,心裏莫得打起退堂鼓。
“咳咳…”
身旁的人輕輕咳嗽出聲提醒她。
那人正是季先生喬裝成的常姑姑。
公冶映寒回過神來,臉上又恢複了以往的善眉善目。
她看了看季先生,又重新振作起來,大周皇後即便比自己想象中好又如何?山雞焉能和真正的鳳凰相提並論。
此時,西夏使臣品階最高的公冶宏,亦是西夏皇室宗親,他講完醞釀了許久的話,明裏暗裏的意思就是想請求原諒,這一切都會公冶秉德的錯,然後西夏誠心誠意歸屬大周等等。
四周是鴉雀無聲,宗即明說著模棱兩可的話,他們始終得不到期望的承諾。
無奈,隻好將公冶映寒推了出來。
那番模樣也是惹得不少人心生憐惜,不過卻是被人提醒,憐惜她置大周那些因西夏而無辜受害得老百姓。
那升起幾分憐惜瞬間蕩漾無存。
公冶映寒亦是準備周全,褪下披風,裏麵露出了一身極具西夏風情的橙黃色舞衣,腰間個袖子皆是貼著金色的亮片。
她站至上台中間,隨著絲竹之聲響起,又進來十個舞姬,和她穿著同色的服飾,隻是沒有她的華麗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