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朕順應天命,應群臣之意,朕便厚著臉求娶雲清郡主,日後定然好好珍之、重之、敬之…不負眾望,還請群臣督之~”
“……”
“……”
眾人目瞪口呆,他們哪裏是這種意思,他們是在誇他,是在稱讚他即便月下仙子都是配得的。
“今日早朝便如此,朕請世因大師入殿一談,退朝~”
陛下別走呀~他們不是這個意思……
不少人巴巴看著宗即明背影,心中頗是怨念。
陛下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這麼聽勸了?
關鍵他們的重點不是這個呀?
“哈哈哈……”,初玄墨連連大笑出聲,作為知情人,看著他們的表情,隻覺得有意思得很,隨後捧著聖旨邊笑邊快步離開。
一人不由埋怨起來,“常寧伯,都怪你,你看看你怎麼說的,現在陛下都要求娶雲清郡主了。”
陛下會不會覺得他們都在威逼他,許久之前出現這種局麵的時候,陛下當時沒有說什麼,暗戳戳一個個都吃了啞巴虧。
常寧伯心虛反駁,“你剛剛怎麼說的?你說陛下高大威猛,聰明睿智,怎麼?你現在覺得你說錯了?”
“你…你怎麼能倒打一耙?”
常寧伯和那人拌起了嘴,其餘三三兩兩結伴離開,莫不是在克化今日的消息。
這雲清郡主出自原淮南侯府,她父親雖說沒有通敵叛國,可終歸出身爭議多,一眨眼就成為未來皇後,這怎麼這麼戲劇。
可他們偏偏是推動這戲劇的一員。好哀愁…
這雲清郡主也的確品性絕佳,有承安伯和世因大師做保,陛下不會怪罪他們吧?
而有些人甚至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已然習慣後宮無主,突然就有了,怪不習慣的。
就像把一個擺在神壇上的人拉下來一樣。
而心情最是複雜難受宛若魂魄被抽走的當屬宗懷謙。曾經未婚妻的嫡長姐變成自己名義上母後,這讓他如何接受?
鄒秉文和江望舒結伴同行,期間鄒秉文時不時看向江望舒,終是忍不住問道:“江大人”
“怎麼了?”
“你今日有些反常?”
江望舒摸了摸臉,在鄒秉文的注視中掏出一把小銅鏡,照了照臉,“挺正常的”
鄒秉文目瞪口呆,“江大人,你居然隨身帶著銅鏡,這…這分明是?”女人家的做派
“是什麼?”江望舒笑眯眯問
“……”
還未等鄒秉文接受,江望舒又理了一下衣擺頗是感慨,“鄒大人,你不懂…下官也就這張臉拿的出手,不像大人自是不怒自威。”
他不時時注意儀容儀表,保護好這張臉,如何抓住他那個貪美好色的娘子的心。
“咳咳…你……”鄒秉文如鯁在喉,他竟覺得這廝忒無恥了。
“唉…鄒大人說話怎麼吞吞吐吐了?”
鄒秉文隻好拉回正題,“我的意思是你今日在大殿一句話也不說。”
江望舒粲然一笑,“今日大殿,還有我們說話的份?”
鄒秉文想了想大家誇起陛下來,個個都文采斐然,將陛下誇的曠爍古今絕無僅有,的確沒有他們說話的份。
也怪不得陛下應下來,這不應都對不起的感覺。
而同理他們不誇更是對不住這難得的機會。
他們陛下可沒有給他們什麼機會誇,這滿腔的“肺腑之言”都不知道怎麼宣泄,今日好像逮著口,通通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