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陽光正好
若按往常,早朝早已結束,隻是今日議事大殿個個噤若寒蟬。
皆因刑部侍郎馮唐狀告淮南侯府乃英國公同謀,一同與西夏勾結,通敵叛國,並呈上信件為證。
淮南侯抬頭挺胸說道:“簡直是一派胡言,無中生有”
上首的宗即明看著呈上來的信件,粗略一看,他麵容嚴峻懾人。
“淮南侯,這幾封信件你且看看,上頭可還有你的私印”,宗即明臉色波瀾不驚,讓人將信傳下去。
淮南侯接過一看,心下大驚,的確是他的筆跡又印有他的私印,可這事他從未幹過,想來是特意衝他來的,有意偽造陷害。“陛下,這私印的確是微臣的,可是微臣從未做過這等事情,還請陛下明鑒…”
這筆跡模仿他模仿得像,而且又有私印蓋章。他身邊怕是出現了異心之人,能近他的身,又對他足夠了解,選擇在早朝發難,背後之人是誰很明顯了。
他們想利用英國公的事情也拖自己下水觸及陛下最不能容忍的底線。
魏國公卻是眸子裏閃過一絲殺機,抬頭看了一眼宗懷亭,說道:“陛下,淮南侯畢竟是朝廷重臣,老臣建議帶人徹查淮南侯府,此案交由刑部和大理寺調查”
“淮南侯,朕相信你的忠心,隻是這信件朕亦不能不重視,你且受幾日委屈,待事情查明真相來”
淮南侯能如何?隻能連連拱手作揖應道,可是心下卻是不安,今日他這般堂而皇之,肯定還留有後手,說明淮南侯府應該是存放著一些所謂的“罪證”。
可是他不能拒絕,若是拒絕那就是心虛。
想到昨日一連串的事情,他們怕是知道府中出亂,趁虛而入。淮南侯越想越覺得可能。
宗懷謙沉默不語,此時此刻他的角色說多錯多,要說淮南侯府通敵叛國他是怎麼也不信,指不定魏國公和二皇子是怎麼栽贓陷害的,突然玩這麼一招,讓人措手不及。
“即是如此”宗即明擺手,緩緩開口,“此事就交由刑部鄒秉文、大理寺江望舒一同辦理”
鄒秉文和江望舒相視一眼,皆是無奈站出來,一個是關係複雜,做點事都要思前想後;一個是純臣,勢單力薄,但每每有什麼兩人皆是脫不了關係。
宗即明平靜的眼眸在大殿掃視了一遍,眾人神色各異。
······
下朝以後,淮南侯暫留宮中問話
而不到半個時辰,一隊官兵將淮南侯府徹底包圍住。
侯府很快亂成一團,這些官兵們臉上沒有半分恭敬之意,凶神惡煞,為首的一人朝著淮南侯府的書房而去。
徐氏聽到消息趕忙去到前院交涉。
而等鄒秉文和江望舒到時,就看到其中一名官兵捧著有灰布裹成一團的的包裹,高聲喊道,“淮南侯通敵叛國,妄圖以臣子之身,黃袍加身,在府中私藏龍袍,證據確鑿,來人呀~把侯府一幹人等都抓起來。”
徐氏聞言大驚,官府來人之時,她隻覺得腦子都是發蒙的,派人去尋淮南侯,又穩定侯府局麵,穩定人心。
可他這麼一喊,直接讓她三魂不見了七魄,滿目人影竟然像極了奪魂的使者,眼睛一翻,不由昏死過去。
好在趙嬤嬤在一邊攙扶著,不至於場麵太難堪。
江望舒先讓人將徐氏扶下去,轉而似笑非笑看著鄒秉文,“鄒大人,你的屬下真是厲害,我們都還沒有到,他們便來到了,連淮南侯的書房都摸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