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
“愛卿這是默認了?”
宗即明似笑非笑,隨即提筆便要就書。
“陛下”,江望舒哀怨看向宗即明
宗即明坐視不理,穩如泰山。
“陛下…”
“愛卿何事?”
“微臣知錯,微臣不該揣測聖意!”
“哦?怎麼說?”
“微臣以為,陛下會認為沈大人的確很有才能,可太過於剛正不屈不善變通,還是需要外放再曆練幾年。”
“繼續…”,宗即明饒有興趣聽著。
“而且一方官可是父母官,錦州城地理位置優越卻也特殊,沈鏡清並非世家弟子,無根無基,很適合這個位置。”,錦州城可是北金舊都。
“微臣以為陛下也是這樣想,這才推了一把!”
“就這樣?”
江望舒破罐子破摔,直接道:“當然,沈大人曾經是微臣夫人有過一紙婚約,臣不想沈大人留在建安。”
宗即明抓起一旁早早批好的文書,甩了過去,嗤笑道::“你就這出息…”
江望舒一把接住,待看清楚上麵的字之後覺得甚為開心,若是有尾巴,指不得搖晃成什麼樣。
“你怎麼就這麼沒有自信,你好歹是朕親封的狀元郎,是天子近臣,大周四品大員,何至於如此?”
“陛下,你不懂!微臣夫人不在意這些,若臣身上還有什麼是她在意的,該是這張臉才是。可臣年紀愈發大了,怕人老珠黃不得夫人憐愛。”
宗即明:“……”
“陛下,您不懂…微臣夫人可是一頂一獨一無二的好,可是微臣心尖尖上的人,可不得看緊些,萬一一不小心和別人跑了,微臣就得孤獨終老、微臣兒子就沒了母親,微臣母親就……”
宗即明涼涼看過去,江望舒立馬閉嘴,可眼睛滴溜溜的,可見心情之好。
“朕如了你的願,隻是不知愛卿要如何報答朕?”
“微臣吃的用的住的都是陛下給的,陛下讓我往東微臣絕不看北…陛下……”,還未說完宗即明又丟了份折子給江望舒。
江望舒大致看了一遍,差點將手中的燙手山芋給丟出去,眉頭皺緊,暗暗罵道:這英國公和大皇子哪裏來得狗膽子竟敢造反,好好的享受尊榮富貴不成嗎?非要以卵擊石。
唉…唉……他又要得罪人了!
唉…唉……老狐狸又要他去幹“壞事”。
“陛下,微臣無依無靠,不知微臣能做什麼?”
宗即明嗤笑幾聲,心想:玉麵狐狸,變著法哭訴自己沒有人脈想離這件事遠點,可能嗎?他食指點了點案桌,“愛卿,你的作用可大了。記得明日死諫請求徹查英國公縱容甘正創私采鐵礦,事情敗露刺殺朕致使朕和恭王世子重傷昏迷不醒。”,可得好好當一當最後的導火線。
“陛下…”
“陛下…”
“愛卿可是在練死諫的聲調嗎?言辭略顯虛假,中氣有餘,感情略少。應當再婉轉些…”
江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