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即明很是安靜的坐在一旁,她想做什麼他都可以幫她。
蘭舟垂著眼眸,不過刹那便被落在放在錦被上的手轉移注意力,他的手指修長勻稱有力,離她不過半臂,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想握住。蘭舟一驚覺於這個想法,立馬強迫腦海拋撒這個念頭。
宗即明見此,以為她心裏為難。怕她介意,盡量放緩著聲音說:“你若是不知道怎麼處理,我可以幫你。”
蘭舟因心裏莫名異樣而有些沉悶,乍一下聽到他的話異樣被衝散,取而代之的是開心,啞然失笑:“怎麼幫我?暗中滅口?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什麼君不君子?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好與壞,他們既然敢出手,就得承受相應的後果。他先動了壞心思,自然也要承受相應的代價。”,純君子好做,真君子難為。
眼瞅著他是要動真格,蘭舟連忙道:“對付李保江這樣的人,不需要先生出手,太大材小用了。”
宗即明似乎還是有些不信,怕她心慈手軟一般。
蘭舟眉眼一挑,“李保江能買凶殺我兩次,真有錢…財富便是李保江最大的底氣,你說若是一個人倚仗囂張的東西沒了,他會怎麼做?”,李保江在經商這一塊很有手段且大膽,借著侯府的勢這些年掙了不少錢,又反饋於侯府,這也是李姨娘的底氣,猶記得侯府沒落之後,這李姨娘因著李保江積累的財富,也很是硬氣,畢竟侯府很多進項都沒了。
宗即明明白她的意思,“你想怎麼做?”
蘭舟故弄玄虛,“我一個弱女子自是做不了什麼?”
宗即明卻是不想她費神,直接說:“我幫你”
蘭舟一愣,他身形好像更高大,這般認真看著自己,說要幫自己,像極了虎王帶著她這個小白兔去稱霸森林一般,心裏莫得發軟發燙。
“那…那先生~筆墨伺候著……”,蘭舟感覺嗓音緊張得有些發顫。
“好”,宗即明立馬起身讓人準備筆墨紙硯。過後才反應忘了問她為什麼要筆墨紙硯,“你要寫什麼?你現在不可太過勞心費神,你說我來寫。”
“不用…躺了這麼久,就當活動一下。李保江善於鑽營生意,所以經商這一塊同樣還是交給擅長之人來,那才有意思。”
“你認識這樣的人?”
“嗯…”
宗即明試探問:“可以問一下你是怎麼認識的嗎?”
“先生是不是好奇,一個養在深閨的姑娘家,好好的怎麼會認識商賈?”,蘭舟笑著問
“你不是普通閨秀,沒有尋常之人對商賈的偏見。能讓你在這時候想起來,寧願舍近求遠向他求助的人物,很想了解。想必非常優秀…”
蘭舟打趣道:“先生…你這個樣子倒容易讓人誤會你吃醋了。”
“就是吃醋了……”
“嗬嗬…嘶~”,蘭舟被他認真嚴肅的模樣逗得發笑,不小心碰到傷口了。
“小心點…”
“誰讓先生好好的逗人笑做什麼”
“……”
“他是真的非常厲害,對於生意這一塊腦海中總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主意。李保江這些年仗著侯府的事,慣愛劍走偏鋒,肥水不流外人田,這等賺錢的好事交給他最是適合了。先生一看就是不缺錢的。”
“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宗即明還是好奇,什麼人在她心裏占據了位置。
“也不怕先生見笑,因為一些事情,幾年前我曾避開隨從,想…投河了卻。是他攔下了我,若是沒有他,或許就沒有現在的我”,或許就遇不到你,送不出那枚玄符,更沒有後麵的事情了。
宗即明神情一凜,幾年前,她才多少歲。想起她的身世,內心更是心疼。
“後來呢?他是怎麼改變你想法的…”
“就帶我到處逛了逛”
“這麼簡單?”
“他帶我去了破廟,那裏破磚爛瓦,可是躺著好多乞兒…他們每天食不果腹,可是還是努力生活著…破廟便是他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