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美景,我雖求而不得,卻能,邀諸位共賞!”
話音落下。
薑曜腰間的利露帕爾小幅度的顫抖。
主人,您已經做好了如此覺悟嗎?
我分明能感覺到您的不甘。
可是,究竟是怎樣的動力驅使著您呢?
艾爾海森眉頭緊鎖,他在薑曜的這句話中品出了不妙的預感。
薑曜他想要做什麼?
小吉祥草王...不,大慈樹王不是已經被他們成功拯救了嗎?
賽諾目光微顫,垂下眸子,一言不發。
隻是被他提著如野狗般的阿紮爾陡然墜落,麵朝大地。
賽諾垂下的雙手用力的握緊。
而被薑曜牽著手的坎蒂絲心中更是難以平靜。
她與薑曜認識十多年了。
初見之時,他還是教令院的學者,也是為數不多不對沙漠有歧視的學者。
這麼多年,她雖然沒有跟著薑曜走遍沙漠,但薑曜的每一次行動她都知道。
如今,這段旅途要畫上句號了嗎?
可是,可是啊!
究竟是怎樣的結局,才配得上你這一路的顛沛流離?!
薑曜雖然一直回答著阿紮爾的問題,用誅心之語讓阿紮爾恐慌、迷茫、癲狂。
可他去淨善宮的腳步卻從未放慢。
如果不是因為淨善宮中原本就有大慈樹王為了獨自冥想而隔絕一切外物的裝置,後因五百年前的大賢者將裝置改造,使其無法從內部操控,否則以教令院學者的水平根本無法囚禁神明。
今天,就是將其打開的日子。
淨善宮的門打開了。
薑曜等人看到了被深鎖在淨善宮的籠中之鳥,已經脫困的籠中之鳥。
納西妲,正漂浮在半空中,麵帶笑容等著他們,或者說,等著他。
薑曜稍稍鬆了一口氣,當機立斷道:“殺了阿紮爾!”
阿紮爾原本對納西妲的脫困心裏十分複雜。
薑曜說大慈樹王就是小吉祥草王讓他心裏很難平靜。
所以驟然聽到薑曜的話,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臉上還保持著複雜的神色。
可下一刻,他再也不能思考了。
坎蒂絲手中的赤沙之杖奪走了阿紮爾的性命。
賽諾和艾爾海森愕然。
他們以為薑曜把阿紮爾帶上是要讓他在神明麵前謝罪。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
薑曜帶著阿紮爾純粹是因為擔心納西妲沒能脫困,可如今納西妲已經從囚籠中離去,阿紮爾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他們同樣沒有想到。
薑曜會如此果斷,並且是讓坎蒂絲動的手。
這說明薑曜從未指望他們二人。
“薑曜......你...”
艾爾海森眉頭皺的更緊了。
“每個人都要為他的選擇付出代價。”
“草之王是仁慈的神明,祂們可能會選擇原諒阿紮爾,將其流放,但我不會。我隻想他死。”
薑曜淡漠的給出解釋。
艾爾海森和賽諾對視一眼,隻能接受這個局麵。
而淨善宮裏的納西妲也有些懵。
她雖然對自己被囚禁一事,教令院進行慘無人道實驗一事非常憤怒。
可她卻不能那樣果決的殺死罪魁禍首。
因為提瓦特的魔神,都是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