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紮爾坐在辦公椅上。
數位衛兵列陣，看起來十分肅穆。
“薑曜，你在看什麼？”
阿紮爾發現薑曜正在東張西望，不免有些好奇。
薑曜收回目光，看著端坐在主位的阿紮爾，笑了。
“我？我在看你準備了多少人。謔，真別說，人還不少。”
在阿紮爾讓自己陪同的時候，薑曜就猜出了他的心思。
確保自己一直處於他的視線中，以防自己逃掉。
盡管他不認為自己會走，可謹慎是一名學者應有的品格。
阿紮爾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旋即又展開，拍手叫好：“不愧是教令院百年不世出的天才，洞察力也這麼敏銳。你是怎麼知道的？”
薑曜看著阿紮爾的目光十分玩味：“在我畢業前，有關我的情報就被錄入了虛空，你，還有所有人，都認為在虛空的運算能力下，我的一切行動都將會被預測，準確率至少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
“信息還會根據目擊情報來實時修正。”
“相當於，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有無形的牢籠在籠罩著我。”
說到此處，不顧阿紮爾冰冷的臉色，薑曜嗤笑道：“謔，這可是須彌對不可信之人的最高待遇，我何德何能啊？”
“賦予權力的同時也要賦予等量的懷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虛空裏沒有錄入堂堂大賢者的情報呢？”
阿紮爾蹙眉，冷聲道：“你早就知道了，不，我應該問，你還知道什麼？”
薑曜嘴角勾起：“你不妨猜猜看，我為什麼要去沙漠。嗬嗬，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你們從始至終都不知道我想做什麼，哪兒來的底氣認為我沒有準備？會被虛空預判行動？”
薑曜這麼多年以來待在沙漠的時間多於待在須彌城的時間。
這可多虧了阿紮爾偷偷摸摸把自己的情報錄入虛空。
他永遠也不會想到，納西妲和自己經常在夢境中玩耍。
虛空，納西妲是有一部分權限的。
換言之，在自己的情報被錄入虛空後，納西妲就告訴了自己。
再然後，就是將計就計咯。
我在須彌城所做的一切，都是演給你們看的啊！
阿紮爾目光陰沉：“你果然是最大的變量，我早就應該將你鎖定，不過無妨，現在也不晚。”
薑曜雙手環胸，搖頭道：“太晚了。”
阿紮爾嘴角冷笑迭起：“你哪兒來的自信？衛兵！”
話音落下，守候在阿紮爾身邊的衛兵慢步朝薑曜走去。
薑曜甚至懶得動哪怕一下，甚至還打了個哈欠，隨後才慢悠悠道：“阿紮爾，您還沒發現嗎？現在的教令院，安靜的有些過分了。”
阿紮爾眯起眼睛：“你什麼意思？”
薑曜指了指左耳的虛空裝置：“您要不要看看，虛空裏的信息？”
虛空裏的......信息？
阿紮爾眸子猛地一縮。
迅速查看起虛空。
【小吉祥草王已逃離淨善宮，立即趕往城內搜捕】
虛空中有這樣一條信息。
“小吉祥草王......逃離了淨善宮？！”
“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麼？！”
阿紮爾單手捂著頭，閉著眼睛皺著眉頭思索。
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突然，他睜開眼睛，質問薑曜：“你究竟做了什麼！小吉祥草王在哪兒？！”
旋即他又搖著頭，自我否定：“不，不可能，今天可是識藏日，防衛尤其嚴格，釋放小吉祥草王的指令也是絕對的機密，你又是一直跟著我的，小吉祥草王怎麼可能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