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
薑曜白天陪著婕德在須彌城壓土路，固定中午去一趟沙紮曼家吃飯。
晚上傾訴著各自的心聲。
沙漠的風氣比須彌要開放的多。
婕德雖然嘴上說著不介意，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那一天真的快要來臨時，心裏難免有些失落。
不過婕德也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
早在那次沙漠談話時，她就預感到了這一天。
這也是她不顧一切的把自己完整交給薑曜的原因。
她婕德又不傻。
既然沒有一個圓滿的結局，那就選擇自己喜歡的過程吧！
要是能有薑曜的孩子，就更好了。
所以這兩天晚上，婕德格外瘋狂。
薑曜也有求必應。
直到識藏日前一天。
迪希雅回來了。
他們是在沙紮曼家見麵的。
沙紮曼非常識趣的為他們準備了無人打擾的房間。
“還順利嗎？”
迪希雅擺擺手：“別提了，連個影兒都沒看見。我手底下的人都散出去了，沒找到你口中的那個執行官。甚至連個看起來像愚人眾的人都沒見到。”
薑曜垂下眸子：“是麼......”
阿紮爾他們想實現造神計劃，又不想被發覺，最安全也是最方便的辦法就是在教令院內部開工。
但那種龐大的工程絕非教令院這群走錯路的人可以完成的。
以博士為首的愚人眾毫不吝嗇他們的技術，幫了很多忙，甚至就連研究人員本身，就包含愚人眾的人。
然而愚人眾的人想光明正大的進入教令院不被發現那可真是太難了。
在離渡穀附近，有降神工坊，或者說淨琉璃工坊的入口。
愚人眾也是從那裏隱藏在林間的入口處進入的。
薑曜給迪希雅的任務，就是讓她和她手下的人盯死那一塊兒，隻要有愚人眾和看起來像是愚人眾長官的人就立馬和他報告。
迪希雅看著沉思的薑曜，忍不住打擾道：“喂，薑曜，教令院勾結愚人眾麼？他們還沒離譜到那種地步吧？”
至冬國的愚人眾在提瓦特大陸名氣不小，隻不過這個名氣並不怎麼好罷了。
薑曜抬眸，說：“隻會比你想得更加離譜。”
說罷，薑曜繼續思考。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博士和教令院的那群出生不同，相比起最終的結果，他更在意過程。
因此，博士並不迫切的想要看到結果，而是在觀察實驗的過程。
從本質上的意義上來講，博士和自己的所作所為一樣。
都是在褻瀆神明。
隻不過雙方的初心和所求的結果，完全不同。
“一手策劃褻瀆神明實驗的你，擁有眾多切片的你，會在哪個角落暗中觀察呢？”
薑曜捏了捏眉心。
自己的對手，從來不是教令院的蠢貨，而是瘋狂、強大的博士，單憑武力就能高居執行官第二的博士！
如果博士不在須彌，或者能掌握至少他其中一個切片的動向，薑曜都有九成八的把握走向最好的結局。
不過現在看來，博士身為學者那一麵，踐行著嚴謹二字。
“你我都在暗處，都有不同程度的信息差。”
“隻是，我的底牌決定了最差的結果無非就是保持原狀，你呢？”
薑曜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