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大慈樹王‘隕落’,教令院找到了小吉祥草王。”
“他們祈求小吉祥草王像大慈樹王一樣可以帶領須彌構築知識的殿堂。”
“這是你們耳熟能詳的曆史。”
“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大慈樹王尚未隕落,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小吉祥草王就是大慈樹王!”
“死域,你們知道這名字,死域的源頭是禁忌知識,大慈樹王的消失就是為了解決禁忌知識。她為此耗盡了力量,身形變的如同孩童一般、記憶也有所缺失。”
“這樣的她,自然是沒辦法做好須彌的神明。”
“於是,她被她的信徒囚禁。”
“利用她所剩無幾的神力供養虛空。”
“不止如此,她的信徒還妄想造神,勾結至冬國的愚人眾試圖將稻妻一個放逐者、一個無心的人偶推上神位。取代為須彌、為沙漠奉獻了一切的草神。”
“你們說,身為草神的信徒,她最初的賢者,我,該不該憤怒?”
薑曜紅著眼敘述這一份曆史。
當然,他做了一點藝術加工。
他將大慈樹王和小吉祥草王的身份畫了一個等號。
盡管他清楚,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但這不是為了方便證明麼~
能告訴他們這些秘辛已經是極限了,知道的太多對他們沒什麼好處。
“我恨不得把他們挫骨揚灰。”
薑曜聲音冰冷補充一句。
揚了教令院可不是單純的說說而已。
大慈樹王也好,小吉祥草王也罷。
也許她們會原諒那群走上歧路的賢者。
但他不會。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就該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盡管我是站你這邊的,但你所說的...故事,我保持懷疑態度。不過教令院的造神計劃,我倒是相信。隻是好奇,你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艾爾海森最先發表看法。
他在薑曜的指引下的確發現了教令院的陰謀。
這也正是他願意幫助薑曜的原因。
隻是關於草神的問題,他難以置信。
坎蒂絲看向薑曜的目光別有深意。
她的直覺告訴她,薑曜並沒有說實話。
大概率九真一假,他必定隱瞞了更為關鍵的信息。
須知:不絕對誠實,就是絕對不誠實。
但坎蒂絲並沒有戳破、打破砂鍋問到底。
因為,根本沒必要,他們的目的從來都是一致的。
不是嗎?
迪希雅則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兩天。
短短兩天。
薑曜不斷在刷新她的認知。
怎麼以前看不出來這貨心裏這麼能藏事兒呢?
賽諾垂著眸子,一邊聽著薑曜的敘說,一邊翻閱著艾爾海森遞交給他的文件。
半晌後,他抬起頭,緩緩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以往在教令院,你我並沒有多少交集,你為何會告訴我這些?你又憑什麼以為我會相信你?”
薑曜即答:“賽諾,教令院風紀官的長官,以公正無私出名,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追獵者。即,你擁有忠誠與勇武這兩個特質,而我需要擁有著兩個特質的人。”
頓了頓,薑曜語氣玩味,目光揶揄:“至於你相不相信我,當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