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暗處的一群人聽著兩人的對話,都不知要作出何種的表情。
他家的主子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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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蕪叫司雋起身,背往後靠,換了個更舒服一些的坐姿,而後眯著眸子朝暗中一看,視線精準的落在隱匿在角落的十一。
薑蕪眉梢輕挑。
“不如出來一敘。”
十一:“……”渾身一僵,為什麼對視一下都這麼有壓迫感,他再看看自家的主子,此刻正低著頭仔細的給那位沏茶,眼神都沒給他。
好吧,看來逃不過了。
除了他,還有十二、十三、十四。
四人各守一方,此刻硬著頭皮來到薑蕪的身前。
“見過薑姑娘。”四人齊聲開口,對薑蕪談不上多尊敬,倒也沒有失了禮數。
薑蕪輕點了點頭,而後目光從四人的身上一一掃過。
不一會她得出一個結論——這四人的修為極高。
她不禁側目看向一旁冷清的司雋,他的身份絕不簡單。
“讓你們在我的府裏守著,有些委屈你們了。”薑蕪又看向四人,笑著道。
四人不知她是何意,卻也搖頭:“不會,主子的心意就是我們的心意。”
薑蕪嘴角彎起淺淺的弧度。
“那就多謝各位。”
十一忙開口:“薑姑娘客氣,我們隻是聽從主子的吩咐,不必客氣。”
薑蕪手邊放著司雋剛沏的熱茶,她端起來,輕抿一口,遂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十一撓撓頭:“我叫十一。”
“我叫十二。”
“十三。”
“十四。”
薑蕪忍著笑意。
這司雋起名字倒是敷衍。
司雋看出薑蕪眼底瀲灩的笑意,不好意思的同時也染上笑意。
“名字很好記。”薑蕪說。
四人通通穿著黑色勁衣,十一話多些,剩下的三人話比較少。
十一此刻也笑著說:“我們主子給我們起名時也是這麼說的。”
司雋抬眸望了他一眼。
十一笑容收斂了一些,好吧,還是主子更可怕一些。
薑姑娘整個人溫和如風,對他們也不冷冰冰的,長得還美,不怪主子喜歡,他都忍不住想跟薑姑娘多說幾句話。
司雋沉聲開口:“下去吧。”
“是。”四人這才朝兩人拱拱手,然後退下。
薑蕪也沒有攔著,說到底還是司雋自己的手下,他怎麼吩咐還是他的事。
看他冷著臉坐著,薑蕪有些好笑的揉了揉鼻頭,然後起身說:“走吧,隨我出門”
司雋連忙起身,兩人出了府。
楚府還沒有動靜,想來昨夜楚沉書並未回來,不知他在謀劃什麼。
薑蕪早知道這府裏有著不少好東西。
她必須在楚沉書帶人來之前將值錢的東西都拿走。
雖說她在府外布了陣,可還是要以防萬一。
薑蕪徑直朝著正廳中走去。
這才開始細細打量起來,盡管她已經看過一次,可眼下還是忍不住在心中驚歎。
屋中的每一寸都是金子的味道。
側麵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畫吸引了薑蕪的注意,她走到畫前,仔細端詳起來。
寥寥幾筆勾畫出山水的遼闊,遠山巍峨,溪水湧動,在溪水邊有處亭子,亭中坐著一人,隻能看出模糊的背影。
有些泛黃殘缺,畫中人束著發,發絲飄揚,著一身白衣,乍一看這人在畫中有些突兀,像是後加上去的,仔細看又不像。
總覺得有些熟悉,薑蕪卻一時想不起來。
這畫更像是被供起來的,畫的下方擺著長長的方桌,方桌上有香爐,香爐中插著燃盡的香。
這畫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奇怪。
司雋靜靜的站著,冷淡幽深的眸子閃過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