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終於是沒忍住,伸出手摸向鴿子的小腦袋。
“軟軟的,又硬硬的。”
很奇怪的說法,可這裏的人都懂她為什麼這麼說。
一陣風吹了進來,外麵的天空依然晴朗,幾團說不出什麼形狀的雲朵飄在上空。
蟬鳴也順著風進到屋子裏,清宮楓吹起口哨來,曲調輕快悠揚。
“是菊次郎的夏天!”
小池靜子回過頭,眼裏帶著驚喜。
許久之前,當她心裏的茫然與思念到達一定地步,也就是非得宣泄出來不可的時候,小池靜子就會尋找一些溫馨的治愈電影來看。
而《菊次郎的夏天》這個看完之後會留下淡淡溫暖在心間流轉的電影,她至少看了五遍有餘。
清宮楓對她笑了下,繼續吹著口哨。
柳生千夏也看向這邊,剛才還覺得可愛的個子頓時變得不可愛了,她專心致誌地盯著這邊,風從她耳畔掠過,吹起幾縷長發。
婉轉的口哨聲好像會朝著深遠的天空飄去,不過已經無所謂了,窗台的鴿子從頭聽到了尾。
在最後一個音符結束之時,它拍拍翅膀,晃著被少女撫摸過的腦袋,也往天空飛了去。
♢
晚上。
為了慶祝清宮楓時隔多年又住在這邊,晚餐十分豐盛,甚至柳生次郎還拿出了啤酒來。
清宮楓與柳生千夏坐在一邊,柳生次郎與柳生千惠坐在另外一邊。
“小楓也來喝一些吧。”
“師傅,違法的事情咱可不能幹。”
清宮楓笑著回應道。
“沒事沒事,沒人知道的,”柳生次郎搖晃著啤酒杯,臉上寫著興奮與懷念,“想當初我也和小楓差不多大的時候,就偷喝了千夏爺爺的啤酒,還拉著大哥一起喝。”
“姑姑也喝了嗎?”柳生千夏問。
“她可不敢,哈哈,就我倆喝了,結果晚飯的時候就被千夏爺爺發現了,本來以為少不了一頓打,誰知道......”
柳生次郎喝了口黃橙橙的啤酒,打了個嗝,隨後便發現幾人都在盯著自己,他不緊不慢地笑了笑,接著說道。
“誰知道千夏爺爺直接把剩餘的啤酒都拿出來,說讓我和大哥好好喝,不過喝完要拎起竹刀打一場。”
幾人笑著聽著,腦袋裏思考著千夏爺爺這樣做的用意。
“啤酒當然不太好喝,我和大哥也就是圖一個新鮮與刺激,一人在千夏爺爺麵前喝了兩罐,然後暈乎乎地拿著竹刀打了起來。”
“結果自然是走路都不穩,竹刀揮的軟綿綿的,一會絆倒一次,摔得渾身疼,哈哈!”
似乎是久遠的回憶隨著語言變得清晰生動起來,柳生次郎笑的愈加開懷。
柳生千惠看著自己丈夫,對著清宮楓和柳生千夏無奈一笑。
“千夏爺爺是想告訴師傅放縱的時候總是伴著疼痛?”清宮楓插了一嘴問道。
柳生次郎笑容一頓,隨後更開心了,他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沒錯!千夏爺爺就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