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現在亂成一團,病床上的人臉色難看,嘴唇蒼白,即便是睡著了也時而露出猙獰痛苦、時而露出向往享受,體溫一會兒冰山、一會兒火海, 人的承受力快到極限了。
唐鈞澤全身赤條條的,滿身愛恨情仇的痕跡,那個位置無法形容,小兄弟被無數人看望照顧, 沒有一點大少爺的尊嚴了。
回春堂的李老也被請來了,仔細的一番檢查,眉頭擰成了死結,這手法高明呀!那是他們這種普通人可以辦到的,沒有一點內功修為, 無解啊!
李老轉向唐家老爺子,慢慢開口,“唐老,恕老夫無能為力,這手法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解的,我建議解鈴還須係鈴人!”
唐老爺子歎氣,又是一樣的結論,他能想到的中醫大家都束手無策。
“去給我查,去找程家,找程衍,把那小姑娘給我找出來! 掘地三尺, 也要把她給我挖出來!”
李老眼珠子轉了又轉,終於知道不對勁在哪裏了,這種熟悉感,這種奇特的手法,就是瑾丫頭的手筆嗎!
哼!本來還想看著老友的麵子,幫他孫子緩解一下,既然是丫頭的手筆,那一定是有用意的 ,自己可不能搞破壞 ,那丫頭可不是仗勢欺人的人,看看床上的人,這小子肯定就沒放出什麼好屁來,活該!
反正沒有生命危險, 頂多斷子絕孫。
想到這些 ,李老果斷認慫 ,心懷興奮的出了唐家。
坐上車 ,李老那個開心 ,這是新病案呀!
他得給小丫頭彙報一聲,而且唐家大少的這種情況是怎麼造成的? 用了哪種針法?如何 解? 他得向丫頭請教一下, 回去慢慢研究!
唐家現任家主唐厚海 ,就是唐鈞澤的父親看著自己優秀的兒子奄奄一息 ,心痛不已。
唐家老爺子唉聲歎氣,“ 哎!厚海,這樣不行 ,要不你就親自去一趟程家 ,好生說話,這 幾年程家的勢頭越來越猛,大有趕超我們的趨勢,財力方麵已經不是我們唐家能一手遮天的時代了,沒有地方能直接拿捏他們,況且這一回是澤兒犯了小錯在先,我們先陪個笑臉把那丫頭找出來再說! 以後的賬慢慢算!”
唐厚海濃眉國字臉 ,陰沉下來,給人極不好惹的感覺,“是 ,父親 ,我會看著辦的 ,為了 澤兒, 讓我求他都行, 先把這次的事解決 。
想拿捏他們,辦法多的是 ,程家也就有點兒財力, 政治基礎太薄弱, 隨便使點手段 ,就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不得不說唐家的陰險是根深蒂固的傳承,能屈能伸,翻臉不認人的本事絕對是子承父業。
“ 嗯 … … 啊 … … ”床上的人發出歡好時的靡靡之音。
唐老爺子立馬頭皮發麻,“ 叫劉醫生過來 ,怎麼回事 ,這麼快就又有了反應!”
“成何體統 ,成何體統呀!”
劉醫生是唐家的家庭醫生,有海外留學資曆,西醫方麵經驗豐富,這一次唐大少的病情 嚴重 ,他卻無能為力 ,拿著幾十萬的年薪 ,臉麵上不太好看。
劉醫生檢查完後 ,小心翼翼的說,“唐老 ,這已經是最長效的鎮靜劑了 ,對一般人來說, 保證二十四小時沉睡沒問題,可上一針管了八個小時,這一針隻管了四個小時,時間越來越短 ,很快就完全壓製不了了 ,還是要找到解決根本問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