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要瘋了,而秦風他媽是真瘋了。
夢中的秦風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一看是老姚的來電,就料定是老媽又犯了瘋病。
怔怔的回味著快把他逼瘋了的連續做了七天相同的夢境:
圓月當空,幽曠山穀,野花香濃,竟有成群的蝴蝶在翩翩飛舞。山穀中竟慢慢出現了一座巨大的銀色金字塔,隻隻的蝴蝶刹那間好像變化成了一顆顆星星閃爍不停。
忽然,從金字塔裏悠悠蕩蕩的飄出一股聲音“你終於來了……你終於來了……”
那聲音就像一股魔音,容不得秦風有絲毫的抗拒。更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拽著他向金字塔走去。
不知不覺身入其中,金字塔裏的大殿正中央,豎立著四根粗大的晶瑩剔透的圓柱形柱子,每根柱子足足要四個人手牽手才能圍攏得過來。
四根冰柱圍攏當中是一塊長方體的冰塊,冰塊裏橫臥著一個身著白色薄紗的絕色女子,長發披散在胸前,隻是頭發全是白色的,
一雙狐媚微張的雙眼,就那樣的看著秦風……
我的天啊!白發魔女?
就在秦風不由自主的想用手去觸摸那冰塊的時候,一陣震耳欲聾的迸裂聲在耳邊響起,轉眼間那四根冰柱四散爆裂開來,無數的碎片像了一把把鋒利的尖刀直插向他的身體。
還沒等秦風有何反應,白發女子卻掙裂開了巨大的冰塊,倏忽飄蕩在了麵前,張開玉臂把他緊緊抱在了懷裏,笑顏如花……
正當秦風如魔似仙般的盡享之時,懷中的白發美女卻變成了一條巨蟒,張著血盆大口,吐著紅芯,鋒利的牙齒堪堪要咬在他咽喉的時候,夢醒驚起……
從怔怔神遊中清醒過來的秦風起身拉開了床頭燈。一時又覺得頭痛欲裂,手腳冰涼,心跳得快要蹦了出來。
這還不算,最令他感到恐懼的是夢醒後,胸口隨即會出現一個比碗口還大的紅血絲構成的呲嘴獠牙的狼頭圖案。十分鍾左右的時間,狼頭圖案會慢慢消失,身體也就恢複了正常。
抓起手機,想著給老姚回個電話,一看老姚的電話在掛斷後再沒了動靜,也就稍微安心了些,肯定是老媽又發瘋的整夜不停罵他這個狼崽子了。
點燃一支煙,走到窗前,扯開了窗簾,夜空圓月高懸,群星璀璨。
“你喜歡光著屁股一驚一乍的?”
秦風頓覺脊背發涼。不知道自己的屋子裏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
腦子頓時一片空白,難道自己還是在做夢?
一兩分鍾的時間,秦風卻感覺自己捱過了一個世紀的漫長,他嚐試著慢慢轉過身,借著月色但見床對麵的沙發上分明躺著一個身上蓋了一件浴巾的女子,正眯著眼睛挑釁般的看著自己。
“怎麼是你?你是要嚇死我不成?!”
“哈,體型還是不錯的嘛!”
秦風這才意識到,此時的自己正是一絲不掛。
慌忙用手捂住了的下體,匆忙中手中的香煙差點就燒到命根子。
他逃進了衛生間。拉開燈把煙蒂扔到了馬桶裏,定了定神,擰開了水龍頭,把頭伸到水流下,頓時感覺一股涼意從頭至腳的襲來,腦子立刻清醒了過來。
扯毛巾擦幹了長發,覺得自己後腦一陣疼痛。坐在馬桶蓋上,看了看胸口,可怕的是,過了二十多分鍾了,狼頭的圖案今天怎麼還沒有消失?隻是比剛開始的時候血紅色淡了一些,卻仍然清晰可見。不過,胸口沒有任何的疼痛感和不適感,心也就稍微安穩了下來。
他努力的回想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昨晚,秦風和亮子又去了“烈焰紅純”的酒吧。
一進到酒吧,秦風就被台上的一個女歌手的歌聲所吸引了。他說不好那是一種什麼感覺,隻是覺得那歌手的似一絲慵懶或一絲無奈的情緒感染了自己,也就用心聽了下去。
“不要問我來自何方
不要問我要走的路還有多長
隻想要你抱著我進入夢鄉
我願是那片雪 融化在你的胸膛
流浪啊 夢想啊 寧願逃不開你的手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