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一縷晨從遠方照過來鋪滿金色山坡,一朵白色雛菊沾上一滴晶瑩的露珠,反射出聖潔的光芒。

燒燼的火堆在無人處成了灰土,大廳內燃燒半截的蠟燭,被人熄滅,主位坐著四個人,最中間一把椅子空出位。

阿哲告訴南令,那是部落首領,也就是他的父親,父親在兩年去世,但他還未成年,部落的事情都是四位長老統事。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發話的是一臉嚴肅,大約五十多歲老頭 ,左臉頰有一顆黑痣,目光炯炯有神,像是要審視南令說話的真假性。

“他是月伯山,我們部落裏大長老。”

耳邊小聲的介紹,說話的人是誰,南令點了點頭,向各位長老行東晉禮。

“我的身份是東晉唯一外姓親王南錦山之子,我的外公是當朝太師,這就不用說,我的姐姐是東晉皇後。”

南令說話的聲音提高,讓在座的人互相對視一眼,狐疑的看著他。

“沙城那邊有反叛之心,我來這裏是和你們談合作。各位長老,據我所知衝塔部落世代冶鐵鑄造兵器鎧甲,但是物資匱乏,由於你們和沙城有仇恨,無法抗衡,但是我可以使你們部落得到一定支持。”

“合作,就憑你這個滿口大話的小兒,就能說動東晉和我們部落合作?”

“豎子不足與謀。”

一位長老怒拍桌子說話,另一位語氣充滿不屑,南令穩住情緒,昨天自己還沒說上兩句,這兩長老把自己關在籠子裏。

“仲河長老,叔川長老切勿動怒,他的身份是真的,那天我被沙城的人傷的差點成了殘廢,是他舍花千金,用上好的藥材把我救活,還是救一個沒有關係的陌生人,而且沙城官員都回尊稱他為世子。”

四位長老聽到阿哲說話,有些動容,南令內心想著,誰叫自己有錢沒處花呢。

南令吸了吸鼻子,耳朵發紅,拍了拍阿哲肩膀,眼神堅定地看向他,並說道:“如有下回我還是會救你的,誰叫哥,有錢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四長老月季明,輕咳一聲說道:“既然你身份是真的,可你怎樣聯係呢。”

南令在腦子裏想了很多辦法,最保險的的是,自己要親自去一趟北關,去見自己的父親,還要寫一封秘密寫書信寄給自己母親。

“我要去北關去找我的父王,在沙城那裏,我已經是掩埋流沙之中的死人,就不能再去沙城,況且這裏離北關騎快馬要五日路程,再寄封書信來回需要一個月,一個月後就有使臣來交涉了。”

摸著自己下巴,思索著說著,而前麵座位四個人也在小聲的討論著。

月伯山在聽到三位長老得到最終結果,點了頭,輕敲一下桌子,讓南令注意力看向大長老。

“世子說了,那就如世子所說,世子寫一封書信,讓我們的人送到府中,再由我們的人一路護送北關可好。”

大長老說話態度客客氣氣,嚴肅的臉緩和帶了點笑意,南令心裏一陣惡寒,麵上沒有表示出來。

“那還多謝四位長老的好意。”

“這次護送世子北關,就交給我吧。”

聽到這話,本來沉默在一旁的阿哲,立刻拍起自己胸膛,眼睛發著亮光。

南令和阿哲走出來,走到一間屋子裏,開始寫信,他先寫自己一切平安,不要讓母親相信自己他死的傳聞,但要對自己還活著保密,沙城有反叛之心密謀聯合其他兩國聯盟攻打東晉,沙城兵甲有詐,自己已經和部落裏談好兵甲,這裏兵甲一切上等,北關戰事吃緊,一定盡快派使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