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魔島,除夕夜。
今年葬魔島的除夕夜格外的靜謐。鵝毛大雪飛飛揚揚的下個不停,覆蓋了整個葬魔島。
、葬魔島,毒龍穀主峰的山腳下,一間茅草屋中,一盞油燈桔黃色的燈光如豆。燈下竹榻上一個白發蒼蒼滿臉皺紋有如溝壑遍布的老人,一雙渾渾噩噩的鳳目上一條蚯蚓似的刀疤斜掛在左眼上。此時,正佝僂著背斜倚在竹榻上,看著滄桑的手上的一本古卷。她就是葬魔島上唯一的丹師,人稱不死毒醫聖手惡婆婆。突地,惡婆婆感覺到腹中的上古異種噬靈金蠶一動,接著金蠶發出強烈的歡愉的情緒,並且越來越強烈。金蠶這種情況從沒有過。惡婆婆不得不放下古卷,按照金蠶指引的方向,閃身掠出茅屋。一點金光金蠶急切的飛出向前飛去。惡婆婆緊隨其後,一蠶一人一前一後迅速向穀口掠去,厚厚的積雪上不留絲毫痕跡。
、快接近穀口的一塊大石上,遠遠的就見到有一火紅色的包裹,在這鵝毛大雪中,大石上的火紅包裹三尺以內片雪不落,遠遠看去分外顯眼。金蠶先到,不停的圍著包裹飛轉,還不時的向惡婆婆發出催促的信息。見此,惡婆婆不疑有他,上前一看這哪是一個包裹,分明是一隻九尾火狐,此時九條尾巴一條條整齊的鋪在身下,仰躺著,四肢環抱。惡婆婆放出神識細細感應一下,不見有絲毫的生氣:“怪哉、怪哉,以金蠶傲嬌的秉性,一隻死九尾火狐雖然珍貴,還不至於讓它興奮、急切如此呀。”想著,惡婆婆上前又看了一遍,也沒發現什麼端倪。這時,金蠶更加急切了,竟向九尾火狐環抱的四肢分別撞去,說也奇怪,金蠶這一撞,那環抱著的四肢竟然慢慢的張開了,接著,九尾火狐的肚皮慢慢的裂開了一條縫兒,由尾跟到下顎,隨著縫兒越來越大漸漸的打開,惡婆婆那渾濁的鳳目也漸漸的睜大,目露精光。隻見那完全打開的九尾火狐皮上躺著一個隻穿一個小肚兜兒,脖子上用紅繩掛著一個非金非木非石非玉掛墜的白白胖胖的男嬰。金蠶早就迫不及待的飛了過去,一會用頭頂頂男嬰的小臉,一會又落在小肚兜兒上,在上轉圈圈,表現的十分高興。男嬰見到這一人一蠶也不眼生,不哭不鬧,一雙黑溜溜的大眼東瞧瞧西看看,時不時的還被金蠶逗的咯咯的笑。在這死氣沉沉、毫無生氣的葬魔島上;在這靜謐的大雪紛飛的除夕夜,男嬰的笑聲打破了這一切。顯的那麼突兀,那麼的詭謐。惡婆婆收回心神,用神識想喚回金蠶,可是金蠶就是不回來,在男嬰小肚肚上打滾撒賴。沒辦法惡婆婆上前蹲下,把男嬰和金蠶一起又用九尾火狐皮重新包好,拎著返回茅草屋。進屋後忙揮手打出一道道禁製,封閉了整個小屋,同時把寒冷也封閉在外,又毫不吝嗇的放出一股火屬性真氣。使得小屋內溫暖如春,這麼做在這毫無靈氣的葬魔島上無疑是非常奢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