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曆六年秋,北鬥天樞星南移,淮安兩處大地旱災、洪澇不斷,庶人起義軍皆揭竿起義,兩地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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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慶議事大殿 承天殿
“朕這麼多年是在養你們這群廢物吃幹飯的嗎?!”慶帝羅禮鬆氣憤的狠狠一拍,龍桌瞬間化為齏粉。
底下一眾群臣都瑟瑟發抖,豆大的汗珠已經浸濕了他們每個人身上的朝服,特別是正一品官員的淮安總督,連帶著從一品官員的兩處刺史和兩個正二品的知州都在惶恐不安。
“太宰相!太宰相!出來說話!”羅禮鬆已經氣的胃疼,不想講話了。
聽到慶帝叫了自己,李承鑫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盡量讓自己說話清晰一些,這慶帝一在氣頭上,就喜歡殺幾個人玩玩。
“皇上,微臣在!”
“說!”羅禮鬆本來背對著眾人,卻突然轉身大喝道,一身龍袍舞得呼呼作響,“你可知道這些天朕收到多少淮安處的奏折?三天五百零二本,還不算左丞相那裏的!這一處城池失守,那一處土地起義,你把朕置於何地?你把我大慶置於何地?你!該當何罪啊?”
“這……這……”他感覺下一刻自己的頭就要離體了,“皇上,最近南方起了天災,食無所吃,寢無所住,這才會激起民憤,而淮安兩地的起義軍完全是總督的管理失職啊!”
“!”淮安總督張旭洋不禁虎軀一震,驚了一下,怨恨的望向他,如果眼神能殺人,李承鑫已經死了好幾遍了。
羅禮鬆擺了擺手,嗬斥道:“夠了,朕現在不想知道是誰的失職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就有人為此負責!現在你們文武百官,難道沒有一人能替朕分憂嗎?”
李承鑫趕快急中生智,匆忙說道:“天災所在地是晚州與東安州,那便讓張總督慷慨解囊,開倉放糧,先穩住災民與流民;再讓劉太尉帶領一萬靜塞軍和十萬步人甲去平定叛亂;最後讓李查長帶領監察司的人去捉拿貪官,當場行刑以平民憤,方能解除此次危機!”
他這一番話說出,看似簡單卻實則極其複雜,被他提到的人都一臉懵暗罵著“老狐狸”!
羅禮鬆聲聞言,氣總算消了些,才開口問道:“那眾愛卿,覺得李太宰的提議如何?”
即便他的提議讓他們不滿,卻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了,就得眾人要開口同意時,張總督一臉不情願的開口道:“
抱皇上,雖然李太宰的提議可行,但並不是最優解。”
“微臣知道,在晚州與東安州交界之處,有一位能人,在武林界,他是大名鼎鼎的“刀屠”,自創十幾種刀法,聞名天下!
“在醫學界,他是遠近聞名的“閻王之手”,慈悲可生死人,肉白骨;狠毒可操縱蠱蟲遠隔千裏之外殺人於無形!
“在格物界,它是令人驚掉下巴的“天工神界”,能創造各種聞所未聞的物件和暗器,護甲和武器都是他自給自足!”
“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一個神技,便是早已失傳曹家的屯田術,一個人的糧食儲備能頂得上一百個村的糧食總和!”
“哦?真有此人?”羅禮鬆一臉不可置信。
晚州刺史也說道:“皇上,確有此人!”
“那有這麼神乎其神的人,朕之前怎麼沒聽你們提過?”他的語氣中夾帶著一些死亡的氣息。
“呃……”他二人相視一眼,皆露出無奈,晚舟知州知道這時該自己說話了,“回皇上,並非是我等藏著掖著,而是此人正是六年前我們攻破皇宮而趁機潛逃出去的前秦遺孤——贏無情!”
“贏無情?前秦遺孤?”他好像記起來了,又問道,“那她對我們的態度是什麼?”
“咚!”知情人員紛紛咽了咽口唾沫,這下連知州都不敢說話了。
這時右丞相周文隻好壯著膽子回道:“回皇上,微臣之前去探過此人的口風,這贏無情不管對什麼勢力都宣稱自己中立。”
“說請他幫忙,可以;請他吃飯,更可以。但是請不了他出山,更不可能讓他入宮任職。”
“那他是想獨善其身?”
“是……是!”
“荒唐!”慶帝再次大怒,兩邊的屏風步入龍桌的後塵。
周文見此,頭都快埋到地底下去了,連忙道:“皇上明鑒啊!”
慶帝冷哼一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此子竟敢在朕的國土上獨立一地?”
張旭洋想到自己的腰包,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皇上,您放心,微臣一定招領此人回宮,為皇上效力!有樞密院和劉太尉的人馬,微臣有十分的信心,在三個月內平定淮安兩地的叛亂!”
“好,朕這次相信你,兵馬糧草朕給你批,三個月後,如果叛亂還沒有平定的話,拿你的人頭來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