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了?”官服男子眉眼柔和,嗓音溫柔地問道。
小鐲手扯住官服男子的衣角,“閻爹爹,媽咪吸收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然後就暈了過去。”
閻王閻司扶在年佳歲肩上的手感知她身體裏的力量。
他感知完,眉頭擰得能夾死隻蚊子,自言自語道:“她身上怎麼會有墮神的力量?”
每一位神心裏都會藏有心魔。
而神的心魔無時無刻都想將神拖入黑暗中,讓神淪為墮神。
這樣心魔就能占有神的一切。
“啊?閻爹爹你在說什麼啊?”小鐲耳朵湊近閻司,沒有聽清楚他剛剛講的話,詢問道。
“你手裏的是什麼?蘿卜頭嗎?”
蘑菇“垂死病中驚坐起”,從小鐲手心裏跳起來,要去打閻司的膝蓋。
嚇得小鐲趕忙去接住他。
蘑菇穩穩落在小鐲手心裏,連閻司的衣邊邊都沒有碰到。
閻司一隻手撥弄年佳歲的頭發,對蘑菇婉顏一笑。
蘑菇看到那刺眼的笑,“……”無語是她的母語。
她越想越忍不了,眯起眼睛呲牙,自以為凶狠道:“我才不是蘿卜頭!!!”
閻司正準備斂下的唇角再次上揚,“哈哈哈哈,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係統呢。”
“你怎麼知道我是係統?”
閻司看著蘑菇麵前的控製麵板抿抿嘴,一頭黑線。
當他瞎?
蘑菇抬眼看了閻司一眼,悄咪咪地收回控製麵板。
“小鐲,我帶你媽咪去地府了。你在這兒等你的時爹爹吧。”閻司垂眸眉頭微皺地看著年佳歲。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他心疼她。
小鐲捧著蘑菇,乖巧地站在一旁。
因為他感知到爹爹的氣息越來越近。
閻司打橫抱起歲歲,“放下她。”時離攔在他麵前,寶藍的眸子裏隻裝入了她一人。
“憑什麼!”閻司上前一步,拒絕道。
他牢牢將年佳歲抱在懷裏,質問時離:“你跟我保證會保護好她,你就是這麼保護的?”
“現在你沒能保護好她,那就換我來!她又不是你的私有物!”
蘑菇見主神來,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小鐲眼神在兩位爹爹中間遊走,捧著蘑菇,步入血色空間。
“小鐲哥哥,我想聽!我想聽!”蘑菇抬眼看小鐲,控訴道。
這可是神鬼界的第一手瓜!
“噓,小蘑菇,有些事我們少知道點的好。”小鐲蹲下身,把蘑菇放在血色地麵上道。
“好叭。”蘑菇聳聳肩,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血色空間外。
平時高高在上的時空之神,垂下了高傲的頭顱,自責道。“我……我並不能時時刻刻看著她。”
他的手貪戀地撫上歲歲的臉蛋時,閻司後退了一步,沒有讓他碰到歲歲的臉。
他堅定地對時離說:“我要將她帶回地府!”
“地府有淨化她身體裏的力量的東西嗎?”時離眼神犀利,一針戳中閻司的痛處。
墮神之力地府沒有淨化它的神器。
年佳歲嘴裏噴出一口黑血,弄髒了閻司的衣服。
閻司手緊了緊她的身子,不願將年佳歲再讓出去,想了個折中的法子道。
“我跟你去你的什麼撈什子殿。”
時離皺起眉頭滿心擔憂歲歲,沒有搶著抱她,同意道:“走。”
兩人走後,待在血色空間的小鐲感知到爹爹的氣息變淡。
他帶著蘑菇從血色空間裏出來。
外麵隻剩了六人,都在“躺板板”。
“把穿破爛衣服的帶回去吧。”蘑菇窩在小鐲頭上,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