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憂看著地上的一攤肉泥,那些上島的怪人居然全部變成這種鬼樣子了,他們在蓬萊上麵到底在幹什麼?
該去蓬萊上麵看一看才行。
忽然一婦人掩麵痛哭了起來,“我兒子之前去了蓬萊,再也沒有回來過,他會不會也變成這樣的怪物?”
清晨,解千愁剛醒便去敲萬千憂的房門,敲了半天都無人回應,推開門裏麵空無一人,解千愁拉住路過的漁夫,“我師尊呢!”
“那個姑娘嗎?她一大早就借船往海上走了。”漁夫說道,“哦,對了,她叫你們在這兒待著。”
解千愁看著那兒漆黑的海麵,怎麼可能呆著,他找漁夫借了艘漁船,就去找萬千憂,他師尊方向感不強,在這兒一望無際的海麵更是沒什麼方向感,失蹤了怎麼辦!
馮春語剛醒就拿起萬千憂給他的紫藤蘿花劍,拔一拔,還是怎麼也拔不出來,“師父,這劍根本就拔不出來。”
“嗯?師父?”
“解千愁?”
好嘞!都沒了,就在馮春語傷心的時候,漁夫過來說:“他們兩個都去海上了,讓你在這兒等他們。”
馮春語收回傷心的情緒,繼續嚐試去把紫藤蘿花劍拔出來,要是能在師父回來前,將這劍拔出來,師父肯定高興。
萬千憂立在小船之上,追蹤咒忽然有了異動,果然還是追來了。
“師尊——”解千愁嫌棄小船太慢了,幹脆選擇直接禦劍,他借著師尊下的追蹤咒,反向找到了萬千憂。
他從劍上跳到萬千憂的小船上,“師尊,你走錯方向了。”
“……”有點丟人怎麼辦,不想理他。
“漁民說蓬萊在東南方向,你這兒是西南方向。”
“……”知道走錯了,用得著還指一遍錯處嗎!萬千憂喚出流光,果然還是飛高一點才能分清方向。
流光出來的時候,小船開始左搖右晃的,眼見著解千愁站不穩要掉進水中,萬千憂彎腰將解千愁拉了上來。
“師尊,西南方向在那兒!”解千愁給萬千憂指了個方向。
“我知道……”好想給他丟下去。
流光平時都不喜歡開口交流的,一般都是與萬千憂神識對話的,看見這漆黑的海水,她難得忍不住,“這海水怎麼這般黑!”
聲音聽著古老幽沉,帶著對眼前情景的不滿。她被困死海的時候,海水都沒有如此,現在她飛得這般高,都能聞見裏麵散發出的惡臭味。
解千愁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流光開口,有點不敢相信,他問:“師尊,她剛剛是說話了嗎?”
萬千憂點點頭,“那些登蓬萊的怪人不知道弄了什麼,將海水弄成這樣,裏麵的魚也變得奇異。”
“你確定是這個方向到蓬萊嗎?你別又弄錯方向了。”
流光可記得解千愁他們離開的那段時間,萬千憂方向可沒少弄錯,東南西北分不清。要不是她分的清,都不知道萬千憂能指到哪兒去。
“沒有,就是這個方向。”萬千憂腦袋突突的,怎麼一兩個都這麼說,不就是偶爾弄錯方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