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語你家有人攜巨款出逃。”在幫管家算賬的時候,秦喏水無意發現衛程的借款,而記錄這幾天衛程根本沒有來馮家料理花草,還有一個叫小六這幾天也沒有來。
“哦。”馮春語坐在門口,一隻手撐著下巴,看著外麵瓢潑大雨,滿不在乎的哦了一聲。
秦喏水湊到馮春語身邊,不可置信的說道:“千金誒!那可是千金誒!你就‘哦’?”
馮春語冷嘲熱諷,“又不是你的千金,你這麼著急,你可真有趣。”
因為母親找秦喏水看著自己,所以他和秦喏水的房間隻有一牆之隔,他不喜歡秦喏水,也不喜歡被人一天到晚盯著的感覺,有機會一定要逃。
秦喏水被懟的說不出話,的確有點越俎代庖了,畢竟又不是她的錢,可那是一千金啊!尋常百姓幾輩子都掙不到的錢,這些富商卻根本不在乎,甚至這點錢在他們眼中都不是錢。
“馮春語,你知道這些錢給尋常百姓夠他們多少人花一生嗎?”
“你說的是上京還是下京的百姓,又或者其他地方的百姓?”馮春語道,“若是上京的百姓,這些錢就隻夠全部人花一個月不到,下京可以供他們花三月。”
“帝京富饒人人皆知,除去帝京可以讓鄰居三城百姓吃三月,當然這是在他們懂得知足的情況下。”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不懂知足金山銀山也遭不住。”
馮春語還是那副懶散的樣子,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也別想教育我,一千金根本就不夠一個人吃一生。”
秦喏水根本就不信馮春語說的,一個尋常百姓一天的開銷就那麼多,一千金怎麼可能不夠,“你憑什麼這麼說?”
“那我問你你那五千金去了哪裏,按理說不是夠你和兩位長輩花好幾輩子嗎?你現在怎麼就在馮家做活呢!”
“我......”秦喏水哽住了,那五千金她在帝京買了一套宅子給二叔四伯住,帝京繁華想在這兒定居的不計其數,她也不例外,而這的宅子比其他地方貴了根本不止三倍。
最開始她是想去柳州的定居的,那裏山清水秀,可在見識到帝京的繁華之後,她根本就不想走,完全將山清水秀、周遊四海拋之腦後了。
“嗯?”馮春語微微側頭對著秦喏水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說呀!”
見秦喏水不說話,馮春語無趣的聳聳肩,獨自走回房內,就在關門的時候對著秦喏水說道:
“有錢人有有錢的活法,沒錢有沒錢的活法,沒錢變得有錢,那他們的活法便會變成有錢的活法。”
就在門快要關上的時候,馮春語又突然將門打開,說道:“還有不要用你淺薄的見識來教訓我。”
說完禮貌的笑了一下,將門關上,這回是徹底關上。
馮春語回到床上躺著,怎麼都睡不著,也不知道師父睡著了嗎!還是跟在師父身邊自在,至少不會一天都被盯著。
馮春語呼呼睡了一覺,快要早上的時候,他隱約聽到了師父的聲音,果然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清早的就幻聽,嘖!這怎麼還有解千愁那個討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