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麼?”萬千憂抬眸望著他。
常尋生望了一眼門外,透過門板縫隙看到德叔滿是褶皺的眼睛在窺視著裏麵的一切。
萬千憂二話不說直接一掌將門外的德叔拍出數米,抽出腰間的流光鞭將德叔綁住,讓他在地上動彈不得。
“跟我來!”常尋生這才放下心,扭動一處花瓶,兩個坐在高堂上的紙人被分開,常尋生在地上摸索著,找到一根與頭發絲差不多大小的鋼絲,用力拉拽。
地上的石板往後退去,打開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暗道入口。
常尋生探頭走了下去,回頭伸出一隻手,“這下麵道路崎嶇,有些危險,我牽著你吧!”
萬千憂直接無視常尋生伸出來的手,獨自往下麵走去,看著萬千憂孤傲的背影,常尋生眉頭輕挑,有性格,他喜歡。
來到暗道的最下麵,裏麵正正好好懸停著八口棺材,其中一個還是打開的,應該是給她準備的。
棺材旁邊放著鎖魂釘,針線,錘子,還有各種不得往生的符籙。
其餘幾個棺材上綁著的紅線散落,上麵被釘上的鎖魂釘全部有被拔開的痕跡。
“是你拔的?”萬千憂扭頭問常尋生。
“是吧!我無聊的時候就會過來拔一拔。”
“鎖魂釘對魂體的傷害可不小,你還真是夠無聊的。”萬千憂看著那些鎖魂釘,心中莫名有些悲愴,她雙手施咒,周身逐漸散發出瑩白的靈力,那些棺材上的鎖魂釘逐漸顫動。
叮呤——鐵器落地的聲音,棺材上的鎖魂釘全部被拔出。
常尋生推開其中一個棺材板,想將那姑娘麵上的符籙撕下來,手在剛碰到的一瞬間,就被強大的電光彈開了,他整隻手都被燒紅了。
萬千憂走了過去,想將那符籙撕下來,“等等!”一道女聲叫停了萬千憂的動作。
一個丫鬟打扮的人衝了進來,直接跪在了常尋生腳邊,“少爺,夫人連自己的靈魂都獻祭了,隻求你病能好,現在好不容易要成功了,你真的要放棄嗎?”
常尋生靜默不語,“不是我求她這麼做。等一切結束你們也該去投胎了。”
“投胎?”丫鬟不解。
“對呀!投胎,你們早就被我母親殺死了,她在你們身上下了詛咒,讓你們覺得你們還活著,你們沒發現你們隻能在臨近晚上的時候出來嗎?”
那丫鬟瘋狂搖著頭,眼眶逐漸變紅,她不相信這一切,“不,不可能,夫人對我們恩重如山,怎麼會呢!”
“你不信,可以去問問德叔,他現在是府上唯一的活人,操控著你們的一切。”
那丫鬟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中途還因驚慌摔倒了好幾次,嘴裏一直嚷嚷著,“我不信,我不信。”
萬千憂滿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常尋生,試探的問了一句,“你知道你能修成魂體是因為冥婚的新娘嗎?”
“我知道,我還知道將她們身上的枷鎖解開,我也將不複存在。”常尋生看了一眼棺材中的人,“能幫我把她們身上的符籙撕掉嗎?”
萬千憂將姑娘身上的符籙撕掉,將釘在她們四肢的釘子一一拔了下來,一邊拔一邊問:“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阻止?”
“我阻止不了,母親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將德叔與我的靈魂綁在了一起,我靈魂若是消散,他也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