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秋意漸濃的日子裏,李蓮花的心思全在他的蘿卜上。他每日辛勤勞作,精心照料,眼看著蘿卜即將成熟,心中滿是期待。那幾日,他幾乎寸步不離蘿卜地,生怕有人趁他不在,偷偷將他的寶貝蘿卜挖走。
一紙急報打破了這份寧靜。百川院來人,告知秋雅居清花酒肆內驚現無頭女屍,案情緊急,需李蓮花速去破案。無奈之下,李蓮花隻得暫時離開他的蘿卜地,前去處理這起棘手的案件。
幾日後的一個傍晚,李蓮花風塵仆仆地回到蓮花樓,卻發現自家蘿卜地一片狼藉,蘿卜被挖得一顆不剩。他怒火中燒,隻見地裏留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蓮花樓裏有蓮花,我取蘿卜換酒花。”李蓮花氣得直咬牙,立刻召集全樓人員,質問道:“你們今日誰偷了我的蘿卜,快站出來,要不然我以後就不給你們做飯了!”
眾人麵麵相覷,無人應聲。方多病思索片刻,才緩緩開口:“許是外人,這幾日我們都去秋雅居處破案了,芩婆和蘇老外出拜訪故友了。”
蘇小慵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說:“李大哥,先別生氣,前幾日陸劍池說要來尋你,許是尋不到你,便把蘿卜挖走了。”說完,她還吐了吐舌頭,顯得有些俏皮。
李蓮花一想,覺得有道理:“許是他了,江湖人都說陸劍池放蕩不羈,整日與酒做伴,我取蘿卜換酒花,許就是他了。阿飛,跟我前去捉拿這個盜賊!”
阿飛冷冷地看了李蓮花一眼,淡淡地說:“不去。”
李蓮花歎了口氣,無奈地說:“我陪你打架行不?”
阿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即飛身到李蓮花身邊,拉起他就走。李蓮花吃驚地問:“阿飛,你幹啥?”
阿飛答道:“捉人,早點回來,早點比武。”
在客棧裏搜尋了許久,李蓮花和阿飛終於在一間客房找到了醉醺醺的陸劍池和金有道。兩人正喝得興起,桌上還擺放著幾個空酒壇。陸劍池口齒不清地說:“還好有李蓮花的這些蘿卜,要不又沒酒錢了。”
李蓮花一聽,對阿飛說:“好啊!證據確鑿,抓走!”兩人將陸劍池和金有道綁回了蓮花樓,放在大廳中央,眾人圍觀。
“小慵,麻煩前去煮些醒酒湯。”李蓮花吩咐道。蘇小慵應了一聲,將醒酒湯喂給了兩人。過了一會兒,兩人吐了一口,清醒了過來。
陸劍池抬頭四顧,疑惑地問:“金兄,我們這是在何處?”金有道也一臉茫然:“看了一圈四周,不知不知。”
李蓮花冷聲問道:“你倆可知罪?”兩人這才發現身處蓮花樓,但仍裝傻:“我倆何罪之有?”
李蓮花拿出紙條,道出他們的醉話:“我種的蘿卜是不是被你倆偷拿去換酒喝了?”陸劍池和金有道無法抵賴,隻得承認。
原來,兩人前幾天幫助一位貧困老婦,將身上金銀全部給了她,後來想喝酒,便挖了蘿卜換酒喝。這時,蘇文采回到蓮花樓,了解了經過後,問:“你倆想如何賠這蘿卜呢?”
兩人低下頭,無言以對。蘇文采說:“小慵去把我屋裏桌子上的賣身契拿來。”小慵取來賣身契,蘇文采說:“簽了他,替我蓮花樓工作三年,沒有工資,不過酒水管夠。”
李蓮花一臉疑惑,蘿卜換了兩個勞動力倒也還行,讓他倆給我種蘿卜,不過蘇老這賣身契怎麼哪都有
陸劍池一聽酒水管夠,立刻簽了,還拉著金有道一起簽。蘇文采滿意地點頭。
後來,芩婆回來,蘇文采找到她,說:“剛才那名老婦來了,我也給了她銀錢讓她走了。不過芩婆子,我們這麼做真的好嗎?”芩婆子笑道:“陸劍池是陸家劍法的傳承人,金有道家財萬貫,有這二人相助,蓮花樓更加強大。這倆人還可為朋友兩肋插刀,有何不好?”
蘇文采沉思片刻,點頭同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