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之上,歡聲笑語,慶賀聲不絕於耳。
各家族說得上名號的人都在此次生辰宴的酒席上。
“哎呦,原來這就是塗山府的三小姐啊,原先隻聽聞塗山府三小姐極其受寵愛,今日總算是見到本人了”
“怪不得會被保護的如此密不透風,光這容貌在這大荒中就絕無僅有啊”
“是啊,誰說不是呢”
“今日如此陣仗恐怕特地為這位三小姐舉辦的”
此話一出,其餘人的心裏都紛紛讚同。
這之前塗山府舉辦什麼生辰宴會可從來都沒有過這麼大舉動啊,這次就連傳聞中不露麵的塗山三小姐都出來了,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之前保護的好好的,又為何選擇此次宴會讓她徹底出現在眾人麵前呢。
塗山府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這位塗山小姐算算年紀,也不小了,莫非想要物色未婚夫?
別說,還真有可能。
在這宴會中的人,不隻是他一個人如此想,其餘人顯然也考慮到這一層麵,開始想自己的兒子、孫子是否夠年齡,家族中是否有差不多年紀的孩子。
心裏的算盤打的啪啪作響,算盤珠子都快崩到臉上了。
這三小姐要是看上他們族中的男子,這兩家聯親,自家的地位可得水漲船高或者強強聯合啊。
於是就有了意綿的母親赤水氏氣的跳腳的場麵,她女兒還這麼小竟然來打她的主意,真當她是死的啊,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這些人看意綿的眼神頓時都變的熱切起來,這倒是把意綿看的有的不適,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些人怕不是魔怔了。
咦,不敢想,客套了幾句話之後,趕緊離開了現場。
但,這些人的小算盤注定是要落空了,塗山府大辦此次宴會確實是讓意綿露麵,不是因為聯姻,而是實力已經不允許藏拙。
這一點不用說意綿也知曉,這也意味著以後她想要出去玩就沒有人反對了。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賓客散去。
原本熱鬧的主殿,現在隻餘侍女們在清理宴會上殘留下來的垃圾,累了一天了,意綿早已回到自己的逍遙殿休息。
躺在美人榻上,把玩著手上哥哥們送的從大荒中搜集來的名貴材料,還是哥哥們了解她。
收回材料,轉手又拿出一個雪白透亮的玉佩,散發出絲絲暖意,讓人感覺渾身輕鬆舒服,是個不凡的物件。
不過,這家夥從早就沒見到人影,跑哪去了。
“小姐,沐浴的水已經準備好了”
“好,我知道了,對了,陳玉還沒有回來嗎”
“小姐,今天早上陳侍衛將這個玉佩交給奴婢後就出門了”
“那…他讓你帶話了嗎”
“沒有”侍女回想了一下兩人的對話,確定沒有讓她帶話後才回答道。
“沐浴吧”竟然有一些失望。
……
深夜,身上帶血的男子出現在逍遙殿的小院中,意綿聽見聲音披上衣服出門查看。
隻見那人銀白色的衣服上布滿血跡,臉色蒼白,眼睛泛紅,一副很是虛弱的樣子。
“你,你怎麼搞的?”
意綿被他這副樣子搞得摸不著頭腦,連忙跑過去扶著走路顫顫巍巍的人。
“進去再說”
有氣無力伴隨咳嗽的聲音響起。
“還真是不客氣哈”
說罷,便扶著他進了屋。
“說吧,怎麼回事”
“被人追殺了”
她就知道,一天天的不叫人省心。
“等著,給你包紮”
意綿走到一邊,拿出她的小匣子,從裏麵拿出傷藥,轉身給相柳包紮好。
腹部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血咕咕地往外冒,看起來非常駭人。
“你這是掀人家祖墳了?”
“……”
隨著意綿的靠近,在平常極淡的香氣在這時變的異常濃鬱,絲絲香氣直往相柳的鼻腔鑽。
眼底的紅色逐漸加深,然而意綿卻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在包紮的過程中,相柳傷口上的血液不小心滴落在她的星辰之鐲上,鐲子發出淡淡的光芒,轉眼消失不見,顯然誰也沒有意識到這微小的變化。
就在包紮的最後時刻,意綿感受到頸間一疼,上次被吸血的記憶潮水般湧來,血液從身體中流失的感覺並不好受,她下意識的反抗,在反抗期間動用了法術。
這對於失血過多且受重傷的患者來說,即便是這微小的法術也抵抗不了。
獠牙拔出的一刹那,血液飛濺,恰好落在帶有星辰之鐲的那隻手上,血液找好時機一下子落在鐲子上。
頓時,鐲子的光芒越來越大,漸漸將兩人的身影籠罩其中,兩人的心都緊跟著提了起來。
一瞬間的功夫,兩人暈倒在地,紛紛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