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走入禦書房內,向前行跪拜之禮開口說道:“參見陛下,微臣今日進宮有要事稟報。”
君紫鈺斜靠在椅子上開口說道:“沈岸,自從你娶了李如夢後,日子過的果然逍遙自在,已經忘了自己的使命。”
聽聞此話,沈岸心中大驚。他慌忙叩頭道:“陛下恕罪,微臣不敢。當年微臣聽從陛下安排去接近李如夢。其實李守仁早就探查到了微臣的身份,微臣才不敢輕舉妄動,以怕壞了皇帝陛下的大事。關於使命,微臣一刻也不敢忘。”
“哦,是嗎?那我倒是想聽聽你是怎麼一刻也不忘記自己的使命的。”
“毒殺李守仁。”
君紫鈺豁然起身,開口問道:“你再說一遍。”
“陛下應該不知,李守仁身體一直不好,他患有心絞之痛。每當夜晚冷熱空氣交替之時,他的心絞之痛就會加重。微臣無意間得到了一種香料,隻需點燃,就可以治療心絞之痛。可若是製作之時,加上一點羅修草,雖然可以提神醒腦,可是卻會傷害肺腑。長此以往,就會有性命之憂。”
君紫鈺開口問道:“李守仁臨死之時,卻患了哮喘之症。難道就是羅修草的緣故。”
“不錯,臣不敢妄言,李守仁一定是死在羅修草下,可是羅修草一定加速了他死亡的速度。”
“此事我會派人查明,繼續往下說。”
“陛下,李守仁臨死之際,隻留下了錦盒給李如夢。當時李如夢堂而皇之的拿回沈府,就擺在她的臥室之內。我曾派丫鬟打探過,裏麵隻有一個錦囊,一封書信和一塊鐵片。若是李守仁留下的後手,也太過輕易得到,我認為是疑兵之計,所以並未打草驚蛇。”
“那書信的內容和錦囊的內容,你看過沒有。那鐵片又是什麼作用,難道那就是龍泉寶藏的鑰匙。”
“書信和錦囊上麵有防拆印記,我沒有看過。這幾年我故意冷落她,放縱妾室佩兒打壓她,就是想逼她出手。看看李守仁到底給他留下了什麼。可是直到今日,臣方才知道是臣失算了,那書信和錦囊就是真的後手。那鐵皮一定有大用。所以特地來向陛下請罪。”
君紫鈺聽到此話,心頭大怒,拿起桌邊的茶杯砸向沈岸。開口罵道:“蠢貨,你就是多疑過頭了。李如夢就是利用你的疑心病,躲過了監視。時至今日,她不再隱藏,看來是有了一定實力。多年前,有傳言說李守仁得到了龍泉寶藏的鑰匙,看來不是空缺來風。”
茶杯砸在沈岸的額頭,額頭鮮血直流,可是他不敢擦拭,隻是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君紫鈺又開口道:“自從我派你接近李如夢,至今已經五年。若不是你暗中有消息傳來,朕都懷疑你叛變了。”
沈岸連連磕頭道:“微臣不敢。”
君紫鈺擺擺手道:“起來吧。兩年前,若不是你暗中收集證據,朕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將南霽雲貶往東邊的苦寒之地戍邊。禁軍現在能夠完全掌握在我的手裏,你是有功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