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話,文佩兒怒道:“蘭兒隻是一女子就可拜大儒為師,我兒乃是沈家的希望,竟然隻是請了一個儒生。李如夢果然沒安好心。走,我們去找她算賬。”
話落,文佩兒就氣衝衝的領著丫鬟前往東廂院興師問罪。
屠宰場,李如夢已經對著公雞比量的半天,可是遲遲不敢下手。公雞也由開始的嚎叫,慢慢安穩下來,瞪著一雙眼看著李如夢。
秋雅笑道:“小姐,你就不要和公雞大眼瞪小眼了。還是放下刀,叫下人殺吧。你站了半天也累了,我們去休息會。”
“不行,我一定要自己來。”李如夢閉上眼睛,大喝一聲“啊”。手起刀落,一刀就把公雞的頭剁了下來。濺的臉上和身上血淋淋的。
文佩兒趕來之時,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心中不免開心不已,開口諷刺道:“堂堂侯府的夫人,怎麼幹起來殺雞的行當,莫不是夫人也知道自己快被掃地出門了,提前學一門手藝好養活自己。”
李如夢這才睜開眼睛,看到了文佩兒那小人得誌的嘴臉。
她放下菜刀,走向前去。開口說道:“妹妹,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
文佩兒咬牙切齒的說道:“李如夢,我就知道你嫉妒侯爺寵愛我。所以不安好心,給離兒隻是請了一個儒生。沈姑姑隻是一個妾室,可是給蘭兒請的卻是司馬大儒。我離兒乃是侯府的希望,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庶女。”
李如夢開口道:“文佩兒,你說錯了兩點。第一,沈岸對你如何我根本不關心。第二,司馬大儒從不私下授課。是我修書一封,他才同意蘭兒去他的學堂當一個旁聽生。沈離還小,需要的是一些基礎啟蒙,儒生足夠了,大儒並不適合他。我也已經修書言明,等到沈離年齡合適,自可去司馬大儒的學堂學習。”
文佩兒顯然並不相信,張牙舞爪的開口說道:“李如夢,你不用騙我。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我有兒子,你沒有。你就想毀了他,我不會讓你好過。”
李如夢一把抓住文佩兒的手道:“文佩兒,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警告你,不要惹我。你要明白,人與人之間比的就是誰更能豁的出去。你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莫不要讓它毀了。你說我敢不敢一時失手把你殺了。”
文佩兒明顯愣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你敢?李如夢你是什麼人,我心裏清楚。”
“是嗎?”李如夢轉身,走到案子前麵,拿起菜刀,將其餘九隻綁好的公雞的頭一一剁了下來。
她抬起頭來,陽光正好灑在她那血跡淋淋的臉上,開口說道:“文佩兒,你可以試試。”
文佩兒明顯被嚇住了,挑釁的話被生生止住了,深吸一口氣才開口說道:“瘋子,你現在就是個瘋子。”然後帶著丫鬟春蘭落荒而逃。
李如夢這才放下菜刀,蹲在地上,大口的吐了起來。畢竟是第一次殺生,她的鼻腔內全是血的味道,讓她很不適應。幾乎要把膽汁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