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一步,陸天明反而不害怕了。
華蓧柔可能真的想殺死自己,但絕對不會為了殺自己而如此囉嗦。
“華大人,小的鬥膽問一句,黃青慕買的這幾條街,其實是一張針對車馬部的包圍網,對嗎?”
陸天明死死盯著華蓧柔的眼睛,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你這樣毫不避諱的盯著本官看,很不禮貌。”
華蓧柔伸出一指推開陸天明的腦袋。
稍作停頓,她繼續道:“你猜的確實不錯,這是一張天羅地網,車馬部在劫難逃。”
陸天明麵色凝重道:“我都能猜出來的事情,當今聖上會看不出來?他在京城那麼多耳目,不可能無動於衷才對啊!”
華蓧柔淺淺一笑:“所以,他才把李長河派來頂替莊玄啊。”
“一個人會夠?”
陸天明心髒怦怦跳,他仿佛已經看見人山人海湧入車馬部老巢的畫麵。
如果隻有一個李長河苦苦支撐,那麼僅僅是麵前這位羽林衛大統領,恐怕都夠車馬部喝好幾壺了。
“興許夠,興許不夠。”華蓧柔平靜道。
陸天明不解,目光死死鎖定在華蓧柔的臉上。
後者微微蹙眉。
再次伸指將陸天明的腦袋頂開。
“你再這麼直愣愣的盯著我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陸天明當然不敢繼續肆無忌憚的打望。
他將頭轉了一半。
用餘光不停掃視華蓧柔。
“李長河代表的是李家,如果廉宰相不想真的翻臉,那麼一個李長河當然夠。”華蓧柔說道。
“那如果廉宰相不在乎那麼多,李長河不是死定了?”陸天明接話道。
“所以我才說,興許不夠呢。”華蓧柔笑道。
聽聞此言。
陸天明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幾步踏出就要離開。
看得出來他很著急。
“站住,本官讓你走了嗎?”華蓧柔喝道。
陸天明一拳捶在自己的大腿上。
又乖乖折了回來。
還沒完全坐穩呢。
他便氣憤道:“聖上如此決定,跟賭博有什麼區別?車馬部乃先帝心血,更是現如今對抗廉宰相的利器,無論如何都應該保下來才對!”
華蓧柔讚同道:“你說得對,可不就是賭博麼,隻不過贏麵不大而已,車馬部最強之人下落不明,你前些日子又去黃土縣搞了一番事情,宰相大人坐在賭桌上,再不加注就有些不尊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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