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哭得傷心欲絕的桂茹真猛地撲到楚遠新旁邊,緊緊摟住後者。
即便桂茹真保養得不錯。
但兩人年齡差了十五歲。
又是在這種死人的嚴肅場合。
前來悼念的客人們根本就沒有往那方麵想。
當真以為棺材邊是一對孝兒慈母。
頓時便有不少人上去勸說。
可越勸,兩人哭得越凶。
如此這般折騰了三日。
武玖行總算死了個清淨。
但頭七還沒過,還得在武府擺上四天。
名正言順當了武府主人的楚遠新可等不了。
他義父在靈堂裏的香火燒得正旺呢。
他就霸占了主屋,並火急火燎把桂茹真接了進去。
當然,這些事並沒有公之於眾。
但也沒有背著府裏的人。
隻不過沒人敢管,畢竟那些客卿,已經變成了楚遠新的人。
主屋內。
楚遠新開心摟著桂茹真。
一邊飲酒,一邊調情。
如今再沒人阻礙他們。
兩人之間的感情如野火般迅速燃燒。
“遠新,這事,還沒完。”香汗淋漓的桂茹真俯在楚遠新的懷裏。
楚遠新輕輕捶打後腰,奇道:“老家夥已經死了,怎麼不算完?”
桂茹真歎了口氣:“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楚遠新愣住:“茹真,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做都做了,哪有後悔藥吃?”
桂茹真捏了捏楚遠新的臉頰,正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
“蝙蝠。”
“蝙蝠?”
“不錯,下毒的事情,除了你我,隻有他知道,所以...”
桂茹真停住,認真打量楚遠新。
楚遠新蹙著眉頭想了良久,歎道:“他是二重天的高手,要弄死他不容易,如果派府內那些客卿過去,蝙蝠嘴巴一張,豈不是要露餡?”
桂茹真忽地笑了起來。
眼神迷離,勾人心魄。
“隻要你答應,這事,我來做。”桂茹真自信道。
楚遠新低頭,滿臉好奇:“你要怎麼做?”
桂茹真笑得花枝亂顫:“我美不美?”
楚遠新頓時明白了過來:“美,美不勝美。”
“所以呢,”桂茹真舌頭一卷,一片鋒利的刀片出現在舌尖處,“隻要你願意,我去陪他一晚上,到時候,我隻需要輕輕卷動舌頭,他就是那刀下亡魂。”
楚遠新嚇了一跳:“你這功夫,什麼時候學的?”
桂茹真舌頭顫動,刀片消失不見:“書上看來的,從那老廢物娶第一個小妾開始,我便在練習這種技法。”
“你這是在警告我,不要像他一樣負了你?”楚遠新認真道。
桂茹真翻了個白眼:“說了有用嗎,我可舍不得殺你,得靠你自覺!”
楚遠新哈哈大笑,緊緊摟住桂茹真:“放心,我負誰,都不會負你。”
兩人又溫存片刻。
楚遠新突然嚴肅道:“茹真,過兩天,我要帶人出去一趟。”
“去哪?”桂茹真詫異道。
“去一個叫黃土村的地方。”
“去那裏做什麼?”
“殺掉薑興和周敏。”
“你害怕周敏肚子裏的孩子?”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周敏怎麼說都是那老東西的小妾,萬一有好事的人把她找回來,始終是個麻煩。”
聞言,桂茹真低頭沉思。
當初武玖行是讓楚遠新把周敏逮回來。
但楚遠新私自下決定想要殺掉二人。
再聯想到薑興身邊的那個表弟,萬一那周敏生了孩子找回來,根本就說不清楚,沒準還真會變成一個大麻煩。
想了想,桂茹真讚同道:“我支持你,但到時候一定要小心。”
楚遠新點頭,緊緊把桂茹真樓在懷裏。
而兩人沒看到的是,有一道金光從房梁上鑽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