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便自己回了屋,倒在床頭又開始睡呼呼大睡。
陸天明一臉懵逼。
這人,脾氣也太怪了些。
能不能治,怎麼個治法,倒是說一聲啊。
在小院裏坐到中午,仍舊不見老薑起床。
陸天明自顧到了廚房。
往裏一瞅,除了一袋子生黃豆,便是幾個大酒缸。
蔬菜和肉根本就看不見。
陸天明沒轍,隻能帶著司空曼羽出去轉悠。
老頭可以不吃飯,但是他不行。
沒多久,司空曼羽手裏提著米和各種食材回到了小院。
瞟一眼屋內,老薑還沒醒。
陸天明隻好指揮司空曼羽,自己做起了吃的。
司空曼羽雖然沒有自我意識。
但是行事風格和生前相似。
想來以前在北長城常常自己動手。
做出來的菜,竟然還挺像那麼回事。
吩咐司空曼羽把擺放飯菜的小幾放到屋子門口。
陸天明便在後者的協助下自顧吃了起來。
小風一吹,香味飄到屋內。
老薑聞著味便爬了起來。
看著小幾上的三菜一湯,老薑口水直流。
這會兒他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
自顧添了飯坐到陸天明對麵就吃了起來。
邊吃邊舔嘴唇。
實際上這桌飯菜說不上有多不得了。
可老薑吃的那叫一個香。
“這麼香的菜,要是配上點小酒,那得多舒坦?”老薑忍不住讚歎道。
“整點?”陸天明提議道。
老薑眼珠子滴溜溜轉,思考了好辦天才回:“整了我的手就要抖,抖了就無法給你動刀,等臧一回來,不得要我命?”
陸天明笑了笑:“少整一點不就行了?心情好了,才好治傷嘛。”
老薑正色道:“這可是你讓我喝的哈,回頭可不能告訴臧一。”
陸天明點頭:“前輩放心,我陸天明的嘴,緊得很。”
不過這嗜酒之人的嘴,說出來的話有一半都是水分。
說是整一點,但酒一上桌,便控製不住。
小一斤白酒下肚,老薑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陸天明也不著急。
早一天,晚一天治好,沒有太大影響。
但人情世故可不能少。
把醫生陪好,人家才能盡心幫自己治傷。
喝掉司空曼羽遞來的小半杯酒後,陸天明好奇道:“前輩,您跟臧叔是怎麼認識的?”
老薑酒喝多了,話也多。
“打小就認識呢,小時候一起在平西王府長大的,後來在赤甲營做過軍醫,再後來,老婆跟人跑了,覺得日子也沒啥奔頭,便跑到這虎臥山下做個赤腳的郎中。”
老薑美滋滋吃了口肉菜,繼續道:“在軍營裏染上了喝酒的惡習,加之兒子不爭氣,便放不下這一口,仔細想一想,已經二十年沒斷過酒了。”
見對方打開了話匣子,陸天明趁熱打鐵:“再不成器,也是自己的兒子啊,您怎麼能趕他走呢?”
聞言,老薑歎了一口氣。
看著酒杯裏的酒水怔怔出神。
過了不久,才幽幽回道:“哪裏是我趕他走,是他自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