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邛先領著裴商枝進了王府,又連忙跑去書房叫段宴溫,跑到書房外敲了敲門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段宴溫不耐道:“晚膳我也不用。”
周邛並沒因此打住,繼續語氣開心道:“王爺,裴小姐來了,你當真不出來?”
然後書房門立刻開了:“她怎麼來了?”
周邛語氣誇張道:“裴小姐回府路上遇刺了,還受傷了,流了好多血,臉都沒有血色,差點就暈倒在王府門口了。”
段宴溫急忙問道:“她人呢?”
周邛連忙:“在前院呢。”
隻見段宴溫快步就走了,周邛緊忙跟在身後:“哎喲,王爺你忙著點,裴小姐又不會走。”
到了前院看見裴商枝坐裏麵腳步才慢下來,淡定地走過去,語氣平靜:“刺殺的人是誰派來的?你有頭緒嗎?”
周邛瞪大眼:“王爺,你剛不是還挺擔心……”
話還沒說完就被段宴溫冷冷地看了一眼,他又閉了嘴。
青伶著急道:“王爺,小姐受傷了。”
段宴溫平淡地看了一眼傷口:“老周,讓蘇浣雪過來。”
裴商枝連忙擺手:“不用,一點小傷,不麻煩蘇姑娘了。待會回去讓祁緒給我弄下便行了。”
段宴溫皺眉冷冷道:“祁緒是誰?”
祁緒立馬站出來:“王爺,我在這。”
掃了幾眼祁緒又皺眉道:“他當真能弄?”
裴商枝點頭:“當然。”
段宴溫又不滿地看了祁緒幾眼,最終點點頭:“那也行,怎麼傷的?”
裴商枝還沒來得及回複,祁緒就搶先道:“都怪我,小姐是為了護我才傷著的。”
裴商枝打斷:“小傷罷了不必介懷。”
又轉頭看向段宴溫:“王爺,人帶來了,還麻煩王爺審問一下,隻有兩人。”
段宴溫皺眉:“兩人?那必定是有把握兩人足矣,或是隻是想嚇唬你。”
裴商枝喝了口熱茶,感覺身子暖了不少,又才緩緩開口:“今日之事還望王爺莫放心上。”
說到這青伶很有眼色的將人都支了出去,屋內隻剩他二人。
段宴溫咳嗽兩聲:“是我的錯,不該讓人盯著你。”
裴商枝想了想,神情嚴肅道:“我並不是怪你盯我,盯我為了保護我的安危,我能懂,可你並不能盯著我一切行蹤然後轉告你,這樣會讓我不適,你能懂嗎?”
段宴溫猶豫了下,又開口:“我隻是想見你罷了。”
裴商枝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複,一時間愣住,臉紅了大半:“哎,罷了。”
段宴溫說完臉也有些紅,頓時覺著不自在,又岔開話:“過幾日我讓老周給你府上送些東西。”
“啊?送什麼?”
段宴溫神色還是有些不自然,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良駒一匹,再打造一些暗器送你,總能用著。”
裴商枝神色擔憂:“我不會騎馬,送我良駒豈不是浪費了?”
段宴溫放下手中的茶碗:“不會便學,總能學會,學會了也有好處,再遇刺還能騎馬跑。”
裴商枝盯著他,猶豫開口:“王爺教我?”
段宴溫有些為難的模樣:“可以。”
裴商枝看了他的神情,又道:“王爺看起來很為難,那便罷了,讓青伶教我吧。”
段宴溫連忙換了副神情:“我是覺著男女授受不親,你我又還沒成親,總歸不妥,不過,既你不介,那我教你又何妨?”
裴商枝覺著段宴溫這副模樣有些好笑:“行,那便麻煩王爺了。”
又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府。”
段宴溫也跟著起身,一副平淡的神情:“我送你吧,若是再遇險我也沒法跟丞相交代,畢竟你是從王府出去的。”
裴商枝捂嘴笑出聲:“如今在城中,哪有人敢刺殺。”
段宴溫神情嚴肅:“誰知道呢?走吧,我可不想受丞相的譴責。”
裴商枝隻得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