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注意到的還是鄒凱嶽,他最見不得別人比自己舒服,擦了擦汗涔涔的額頭義憤填膺道:“殷酌,你不來討論一下嗎?隻顧著自己舒服,不想想他們在吃人的基地裏受了多少苦!”
“你這人真冷漠!嗬嗬……我忘了,你本就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你連你閨蜜都能殺害!”
殷酌:“???”
戲癮上來了?
她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雙手環胸慢慢朝他走過去,語氣森然,“哦?你是不是還看到我分屍了?”
“先用刀割開她的肚皮,掏出裏麵的內髒一一擺好,然後切下她好看的頭顱,放在一旁讓她看看自己是怎樣被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每說一個字,鄒凱嶽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最後實在受不住殷酌幽幽的視線,用力推了一把。
“別靠近我,你讓我覺得惡心!”
殷酌被推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池焰攬住她的腰才堪堪站穩身形,抬眼間的殺意震懾住了鄒凱嶽,他磕磕巴巴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又覺得,自己為什麼要怕一個看起來還沒有成年的男生,頓時又挺起了胸膛。
理直氣壯道:“她自己都把作案過程說出來了,推她一下又怎麼了?”
現在這種世道,沒有手機,沒有監控,輿論傳播又慢,隻要他一口咬死,任憑殷酌如何辯解都不會有人相信。
大不了這個隊伍混不下去了,他就換個隊伍。
殷酌嗤笑,她剛才說的分屍過程都是上輩子溫清蓮和鄒凱嶽在原主身上做的,而且還是在原主活著的時候,生生剖開了她的腹部。
美其名曰,這樣肉質比較鮮嫩。
“證據呢?你不會覺得我剛才胡謅的幾句話所有人都會相信你吧?”
是的,沒有證據。
同樣,鄒凱嶽也拿不出證據。
鄒凱嶽啞口無言,他忘記了,但他依舊梗著脖子想爭辯什麼。
“夠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而且殷酌的為人大家都看在眼裏,相信大家都有自己的判斷。”
被裴煥閻厲聲打斷後鄒凱嶽沒有再說什麼,可依舊不甘的瞪著殷酌,眼底的陰鷙一閃而過。
很快,根據他們被搶劫的位置推斷,在地圖上找到了一處很可能是那群人基地的地方。
於是他們驅車前往,途中池焰聞殷酌,“姐姐,救人那麼麻煩,為什麼還要去,你不是最討厭做麻煩的事情了嗎?”
兩人同行這麼久了,殷酌什麼性子池焰大致已經摸清楚了。
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卻行事乖張,心思更是神秘莫測陰晴不定,上一秒和風細雨,下一秒直接就變了天。
但隻要是想得到的,就會用盡手段。
殷酌手握著方向盤輕笑一聲,“什麼時候我在你眼裏這麼冷漠?”
這條路的路況並不好,車輛行駛時搖搖晃晃,他們與裴煥閻兵分兩路,防止路上設有埋伏被一網打盡。
而那輛吉普車上的物資都被他們挖坑埋了,不能落到壞人手裏,也不能被路過的人帶走,所以隻能先藏起來。
沒開多久便看到了一塊藍色的路牌上歪歪扭扭寫著:“請按照地圖的路線繼續往前走,我們會為你提供安全的庇護所,有溫暖的住所和可口的食物,那將會是末世中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