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九位公子哥便包下了最頂層,此時正懷抱美人,吆五喝六地大聲喧嘩。
宗政元恒剛一上樓,便被平西侯柳疾之子柳述瞧見。
「大家夥都別鬧了,世子已經到了!」他低喝道。
宗政元恒急忙擺手,「別,大家夥該如何就如何,元恒又不是老虎要吃人,大家不用拘束!」
眾人聞言,紛紛大笑起來,「哈哈哈!」
氛圍一下子便和緩了下來。
柳述拉著宗政元恒熱情地介紹起來,「這個是征北將軍賀易之子賀均!」他指著一位神態不羈的青年道。
宗政元恒當日便在平南侯府見過他,也算是舊識,此人敢當麵挑戰皇甫玉龍,可見性格暴烈。
「當日平南侯府一役,賀均感謝世子出手相助!」他也是知恩圖報之恩,當日若不是宗政元恒出手擊敗皇甫玉龍,恐怕他和柳述都得被皇甫玉龍踩在腳下,大肆羞辱。
「皇甫玉龍行事無度,該有此敗,世兄不必言謝!」如果不論官職,梁王宗政長玄與征北將軍賀易乃是世交好友,因此宗政元恒稱呼他一聲世兄倒也不為過。
眾人來時,還在琢磨這位梁王世子的秉性如何,畢竟大家之前與宗政元恒都沒有深交,現在見宗政元恒毫無架勢,親近隨和,毫無做作之態,也是不由高興,畢竟他都是武家子弟,逍遙慣了。
柳述又指著一位濃眉中有一點白眉的青年道,「這是征南將軍白良之子白符。」
「見過世子!」白符拱手道。
宗政元恒聽說過此人,據說其人頗有計謀,宗政長玄便曾讚他有名將之姿。
「白仲謀的名頭果然是名不虛傳,元恒今日一見方知名將之姿!」宗政元恒誇讚道。
白符見世子如此誇讚自己,頗有些不好意思道,「不過是長輩多誇讚了幾句,白符怎敢與世子相提並論!」
「哈哈哈!」眾人聞言大笑。
柳述又接著介紹道,「這位是鎮南將軍尉遲揚德之子尉遲迥!」
「幸會!」宗政元恒拱手道。
尉遲迥連忙拱手道,「不敢!」
「這位是鎮北將軍宇文陽之子宇文護!」
「這位是征西將軍馬頜之子馬定!」
「這位是征東將軍耿堅之子耿波!
「這位是鎮東將軍令狐飛之子令狐朗
「這位是鎮西將軍夏侯盛之子夏侯疆!」
宗政元恒一一與幾人見禮。
柳述解釋道,「還有幾人在外從軍,一時無法趕回,柳述在此代他們向世子告罪!」梁王宗政長玄最為倚重的大將共有九名,皆是他一手提拔而來,身居要職,地位顯赫,號稱北靖九大名將,他們的子嗣也大多從軍,分布南北二軍之中,自然一時無法湊齊。
宗政元恒當然不會怪罪,他急忙製止道,「柳兄何必如此,天地廣大,我們幾人能在此相會,本就是天幸,又何必計較太多呢!」
「就是!」
幾人感同相受,紛紛出言道。
話說到此處,眾人這才簇擁著宗政元恒到了坐席上。
「世子殿下武藝真是好生了得,當日平南侯府一役,僅用三招便打得皇甫玉龍毫無還手之力,真是解恨!」方才坐下,賀均便向眾人誇讚道,由於梁王宗政元恒與秦王皇甫瞑對立,他們這些人與皇甫玉龍自然走不到一處,結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皇甫玉龍仗著武藝高強,著實讓他們吃了不少暗虧,顏麵掃地都是常有的事,現在有宗政元恒站出來給他們出頭,卻是讓他們長長出了一口惡氣。
尉遲迥拍手笑道,「皇甫玉龍有此一敗,以後定會夾著尾巴做人!」
「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宗政元恒卻微微搖頭,「各位都是武家子弟,道理應該明白,世間道理再大,也大不過拳頭,當日恰逢元恒在那裏,這才使兩位世兄免受皮肉之苦,可要是元恒不在呢?」他反問道。
幾人聽了,大感方才說得話太過得意忘形。
「世子所言乃是正理!」柳述感慨道,「那皇甫玉龍年紀與我等相當,可這十幾年來,卻以一人之力壓製咱們十幾人,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