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似像思索的垂下了眸,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小腦袋重新對視上琳初月的目光。
〔但是這個故事,我也不知道好壞,姐姐你先聽,然後再幫我評評,好嗎?〕
玩偶稚嫩的聲音很暖,也很軟,話語裏帶著些乞求。
琳初月一時間也不知道為啥有些心疼,抱住玩偶的手不由得用了些力,生怕玩偶會離自己而去。
有些怕傷到玩偶的心,琳初月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麵對。
“好,姐姐聽你講。”
〔嗯。〕
小玩偶抬起頭望著天上即將沒入遠處山邊的太陽,繼續講起了故事。
〔桑桑一個人害怕的在別墅內閑逛,想要找到一個新出口,但是就在路過別墅中央大門的時候,別墅內傳出了摔東西的響聲。〕
〔桑桑很害怕,身上開始顫抖,但是自己誤闖別人家的行為實在不禮貌,桑桑鼓起勇氣走到了那扇門前,伸出手敲了兩下,“有人在嗎?”桑桑剛說出口,別墅內的聲響便消失了,而身邊也莫名的吹過冷風,這使得桑桑更加的害怕,但也就在桑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別墅門開了,一隻骨瘦如柴的手將桑桑拉了進去。〕
故事講到這,莫名的開始有些顫抖,但還是強硬的開口。
然而他那稚嫩的聲音,也就在此時轉換成了另一道男聲。
聲音滄桑,就像是剛失去了愛情的苦情男。
〔那道身影是個老男人,老男人麵上骨瘦如柴,但是實際年齡就隻有31歲而已,他將桑桑拉到別墅內後便關上了門,不顧桑桑的掙紮、大喊,自己聯通另一個人將桑桑拖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地下室。〕
〔男子病態的望著桑桑,當著桑桑的麵掏出了一大堆的小玩具,小玩具給桑桑帶來了巨大的痛苦。〕
故事才講到這裏,玩偶的聲音便又再次停了下來,這回不用玩偶回望。
琳初月的目光,已經古怪的落在了玩偶的身上。
“你這個故事到底怎麼回事?”
剛問完這句話的琳初月,猛的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而目光剛好落到懷中的玩偶身上,而這一瞬間,琳初月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
不用多想。
就在琳初月把‘你這個故事到底怎麼回事’這句話問出的頃刻間,玩偶身上本被縫好了的傷口裏滲出黑氣。
玩偶身上的傷口線條被黑氣撐破,當著琳初月的麵,傷口向外流出一堆紅色的鮮血。
血腥味蔓延至琳初月的鼻腔內,整的琳初月差點吐出來,但是卻生生的被憋了回去。
因為此時本來在琳初月懷中的玩偶,就像是被抽光了棉花似的就隻剩下了一層皮。
而那些從身體裏滲出的黑霧,在琳初月的麵前凝聚出了一個女孩子的輪廓。
她的皮膚蒼白,宛若暴風雨後的冰雪。
一雙本該像是葡萄大的眼眸,此時卻空洞而虛無,令人心中發寒。
一身潔白宛若天上墜落人間的天使的白色連衣裙,容顏完美至極,與希臘女神的美豔深邃不同,她的五官精致到了極點。
但是此刻的她,身上血淋淋的,就連那潔白的連衣裙也被染上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