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1 / 3)

陸文風踏上南下的火車,開始他的漫漫求學之路。

火車在疾速的行駛,他的思緒奔騰萬千。浮現在他腦海中的是父母諄諄告誡,是父老鄉親殷切的期待。

他知道,他要去的那個城市,很遙遠,很雜亂,是有名的亂城。

想起臨行前的林林種種,想起朋友們真誠的祝福,他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氣,任憑窗外夾帶著股濕熱的風,吹拂著他的臉龐,冷峻而剛毅。

他知道,他要勇敢的闖出一片天,就必須付出艱苦的努力,付出異於常人的心血。

他要孤身飄泊,一顆心在烈風中張揚,在黑暗中泣血。

最讓他放不下的是他曾經的戀人,陳小美,一個文靜而堅強的女孩,陪伴了他三年,一起走過了高中的美好時光。想起了她,陸文風的心不由得收縮,他有些後悔,後悔在逝去的幾年中,沒有給她足夠的幸福。

也許,男人就是這樣,失去了才知道去珍惜。

再堅強的男人,再錚錚鐵骨男子,都會為心愛的女子哭泣。

陸文風閉上了困倦的雙眼,不由得沉沉睡去。

漫漫旅途,隨著火車汽笛的長鳴,宣告結束。

到了火車站,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著熱鬧非凡的街頭,看著街角到處彌漫著食物的香氣,不由得猛咽口水,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口袋,這一摸讓他魂飛魄外,口袋裏的錢哪裏去了?

他急忙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令他失望的是,所有的口袋都沒有錢,他急得滿臉通紅,那可是他父母的血汗錢。要知道,他家並不富有,這錢,是他父母用自己辛勤的汗水,用自己艱苦的勞動換來的。

那一刻,他的心裏,隻有說不出的痛,說不出的苦。

他猛然想起,火車上一直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家夥,用滴溜溜的眼神盯著他。

他當時,曾高度警惕的保護著自己,無奈,該死的瞌睡蟲讓他沉沉睡去。看來,防人之心確實不可無啊!

陸文風懊惱的走在這座城市的邊緣,悔與恨,悲與哀,徘徊在他的心頭。

他甚至不知該怎麼走下去,自己真的夠倒黴的。

正在他萬般無奈的時候,有幾個流裏流氣的小混混逛過來,有點不懷好意的朝他壞笑,他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扭轉過頭去,不去看那些人。他明白,那些人他惹不起,他裝做看街角的人群。

有時侯,你不願意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偏偏發生在你身上。

隻見其中一個個高的長頭發、臉上有幾道明顯的疤痕的青年說,小子,哪裏的啊?陪哥兒幾個玩玩啊?

陸文風憋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對不起啊,我要去開學報到。

那幾個小流氓看見陸文風這樣老實,不由得哈哈大笑,那笑聲裏麵有奚落,有促狹,有侮辱。

那幾個小混混不懷好意的嘲笑陸文風,陸文風並不是貪生怕死的人,但他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實在不想招惹是非,要知道,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有錚錚鐵骨,他是個血性男兒,任何人如果輕易冒犯他,他是不會善甘罷休的。他遵循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那個臉上有明顯疤痕的小混混叫黑皮,是黑社會的一個小頭目,是這個亂城J城黑社會的小角色。他們的老大叫陳歌,J城一般的娛樂場所,像歌舞廳,像KTV包廂,像地下賭場,都由老大陳歌負責。誰敢在他看管的場子裏鬧事,那後果是不敢設想的,大則傷及身家性命,小則斷肢殘臂。他的厲害,他的殘忍,他的詭詐,隻要是聽過他名字的人,都會不寒而栗,都會瑟瑟顫抖。

陸文風是如此的倒黴,還沒開學報到,就被這幾個小混混沾惹上了,這幾個小混混整天遊手好閑,就愛無事生非,就愛沒事找事,J城的人們不敢惹他們,所以他們閑得無聊之極,真希望有個人來陪他玩玩,打發這無聊的時光。

他們仗勢欺人慣了,看到陸文風依舊不停的走著,看到他們的威懾竟然毫無作用,不覺大為光火。黑皮大聲的吼到,小子,給我站住,你沒聽見你大爺在叫你嗎?

黑皮說完,一個箭步衝過來,一把抓住陸文風的衣領,毫不留情的甩了一個響亮的巴掌,大聲說道,王八蛋,沒看見你老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