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抬頭,看向麵前的男人,皺了皺眉。
她不認識這個人。
男人身形修長,染了一頭紅毛,看臉也算是風流倜儻,但滿臉的不屑與倨傲讓顏值大打折扣。
江染不想搭理這個來者不善之人,淡淡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江染,你TM什麼意思,你個小賤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就是因為你,最近夢夢才會不開心。我警告你,趕緊給我滾出江家,野雞還妄想當鳳凰,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本來見到江染那張臉男人有片刻的動搖,但一想到之前江夢對著他哭得不能自已的畫麵他又對江染充滿厭惡。
他見江染不說話,隻當江染是心虛,繼續諷刺道。
又一個江夢的追求者。
江染有一瞬間的迷茫。江夢,她拿的萬人迷劇本?
“你有病?直腸連大腦,滿腦全是屎的東西,怎麼,你的器官全都是用來排泄的嗎?”江染站起身直直盯著他,不置可否地打量著,說出的話卻是毫不留情。
對方揮手就想衝江染打去,但他還沒反應過來,江染已經伸出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發出尖銳的叫聲,頓時吸引了偏廳裏所有人的注意力。
“周卿江,你怎麼了!江染,你居然打他!”周卿江的小跟班著急地跑過來地問他,他們可不想事後被周大少爺清算。
即使周卿江隻是個私生子,但周夫人沒能生下一兒半女,周卿江可是周家這一代唯一的兒子,未來周家的繼承人是鐵板釘釘的事。所以就算周卿江是他們瞧不起的私生子,脾氣不好,總是惹是生非,他們這群人還是得把對方當個大少爺一樣供著。
誰讓這個世道有權有勢才是大爺呢。
不要說江染隻是江家的養女,連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而且就算她是江家的大小姐,惹了周卿江也相當於惹了周家,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周卿江抱著他那隻骨頭錯位的手幹嚎,一群人聚集在他身邊安慰。
“江染,就算卿江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也不能打人啊,周家,周家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就是就是,他真出了什麼事你擔得起責嗎?”
“山雞就是山雞,怎麼也變不成鳳凰!看你身上那股子窮酸樣兒!”
“周少,江染她竟然敢打你,她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
一群人圍著周卿江,對她怒目而視,好像她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江染看著眼前的一群人,覺得自己的好脾氣是有限的。
“你到底在狗叫什麼?聽不懂人話?你那主子說的什麼你是沒聽見?還是你聾了?他自己自食其果你們還給他狗叫什麼啊,給他上香?”
“還山雞和鳳凰,那麼想當畜生啊!就是不知道你是個什麼品種了,陰溝裏的老鼠還是扭曲蠕動的蛆?”
“什麼東西啊,也敢在我麵前狗叫!”
“心疼周卿江你是心高氣傲,敢擠兌我你是生死難料!”江染嘲諷道。
還真當她是沒脾氣的泥人啊!
“你你你……”為首的孫笑川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來,隻能惡狠狠地盯著江染。
江染瞥了一眼,轉移視線。她不是很想看到這種智障。
“怎麼?你要幫周卿江?還是你也想挨打?”江染盯著他們,一字一頓地說。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敢上前。他們隻是想抱抱周卿江大腿,但也犯不著搭上自己。
明眼人都能看出江染力氣不小,看上去還是個個練家子,跟他們這群紈絝不同。
場麵僵持住了。
“染染,你怎麼了?”褚佳琪急急忙忙地跑到江染身邊,擔憂地問她。
“沒事。”江染安撫性地笑笑,“我沒事,有事的是別人。”
“褚佳琪!你沒看到我痛成那樣嗎?你眼睛瞎了嗎?”周卿江衝著褚佳琪吼道。
褚家和周家是世交,但褚佳琪向來討厭周卿江。
私生子在圈子裏向來是不受待見的。周仲遠沒有分寸,頂著妻子林數的壓力將私生子接回周家,甚至還把周卿江的母親李月如養在周家,把周家搞得烏煙瘴氣。
她們對周卿江看不上,平時卻也要維持分度,不會失了分寸。
“是嗎?周卿江,你又說了什麼把人惹到了吧!我沒讓你道歉都是看在周家的麵子上,你算個什麼東西啊!”
“誰是山雞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嗎?一個私生子還能登堂入室,淨擺大少爺的架勢,你也配!要是周家以後落到你手裏,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褚佳琪笑意盈盈地說道,她看這個傻逼不爽很久了,今天居然還敢在自己的生日宴會上撒潑,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