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下午的紀氏集團
“紀總,甯施看中那塊地附近的調研結果和可獲取收益已經整合發到您的郵箱了,一分鍾前您家裏來了電話,讓您今晚務必回去,有重要的事情。”
紀鳶點頭表示明白,稍後張嘉琪就自動退出了辦公室,對於這個來電 ,紀鳶並不認為有很重要的事,真正重要的事父母基本上從來都不會打給她的助理。但是沒過多久,她的私人電話就收到了父親的來電。
“鳶鳶,什麼時候回來啊?爸爸今天讓荷姨做了你最愛吃的蒜香蝦仁,剛好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紀鳶應了,看對方沒什麼話要說就把電話掛了。
上一輩叔伯不多,也沒什麼有實力的子女,但是偏偏一個個的都不願意放過這點產業,都吃著這個老本。
等她完成今日份工作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打開家門的那瞬間,即使累的快大腦缺氧也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家裏陣仗很是大,不隻是叔伯,就連爺爺奶奶都來了。
而一向喜歡和她對著幹的紀璟,今天看她的眼神居然略帶憐憫。
紀鳶還沒來得及向叔伯們打招呼就被她母親喊到房間裏了。還沒問緣由,就被母親塞了一個東西,是一個紅本本,上麵清晰的寫著“離婚證”。紀鳶甚至不用看裏麵都知道是誰的離婚證。
從小就是父親擔任著母親這一角色,外麵都說母親在外麵有情人,但是父親好像從來對於這種傳聞都不理會,總是一種置身事外的態度,父親在她高中畢業的時候和她說“對我唯一重要的就是我的女兒,你要永遠記得,家裏永遠為你留一盞燈。”
紀鳶很明白母親給她看這個證件隻是通知她,她的意願並不重要,她也從來都不想幹涉父母的感情。紀鳶和母親相對無言,雙雙回到客廳。
等大家都落座之後,紀鳶才發現她對麵坐了一對完全陌生的女人,紀鳶對此並不感興趣,叔伯們身邊經常有不同的女人出入,隻是這次居然帶到了奶奶麵前。
飯吃到一半,紀祁突然站了起來,紀鳶眼看著他把婚戒取下來,目光自始至終一直在那對陌生母女身上,卻在要說話的時候將眼神轉向紀鳶,“我今天把她們帶過來是想向大家宣布”
紀祁把手搭在那個年輕女孩子的肩上說道“這是我的女兒,唐霽,旁邊這個是她媽媽,唐珂。我和秀芸已經離婚了,今天坐在這裏,是想給阿珂一個名分,我不希望家裏有人在背後議論阿珂和霽霽。還有鳶鳶,霽霽以後就是你姐姐了。”
盡管心裏已經波濤洶湧,紀鳶也隻能保持冷靜,她的腦子裏一直回蕩著“姐姐”兩個字,她不自覺攥緊了筷子。
“紀祁,你是看我老了就開始肆無忌憚了是嗎?”
而紀祁對他母親的態度不再像從前般懦弱,他似乎覺得一個“騎士”,拿起他毫無攻擊力的武器攻擊他的家人,維護他自以為是的愛情。
“我們已經登記結婚了,這次要麼你承認這個兒媳,要麼你失去一個兒子。”他牽起了他年少愛人的手,似乎打算與全世界為敵,一家三口好似要私奔,完全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女兒。
“鳶鳶,如果你奶奶不同意,那我隻能和你說對不起了。”
紀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紀鳶才明白,這個家最會裝的就是她的紳士父親。
眼前這個她平日最敬重的父親居然試圖“利用“她來獲得奶奶的同意。紀鳶看了眼氣的連站著都要桌子扶著的奶奶,說道:“你自己做的選擇,你就自己承擔後果。你連自己的女兒都要利用!”
她不斷控訴著,試圖是這種方式宣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