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相府,便看到右相大人牽著江予出來了。
她伸手接過了江予的手,右相大人麵容感慨,看著她把江予牽進了花轎裏麵了。
江予感受到了手心熟悉的觸感,眸眼不禁微微彎了彎。
今禾把人牽上了花轎之後,便騎上了馬匹,迎娶著新郎回去。
此時正是日頭當照,仿佛驅散了不少的冷意。
冬日的陽光暖和微涼,似乎並不刺眼,也是並不熱烈,但也並不冰冷。
迎親隊伍回到了府邸。
她拿著同心花,與江予一起跨過了火盆,由老人給的露水撒去身上的汙濁。
在大殿的中心,許爹坐在上位,他在今禾的府邸活久了,也就沒有那麼的拘謹了,至少主持一場婚禮,他還是有能力。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
她們的婚禮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不同的大概就是當今女帝也親自過來了,著實給足了麵子。
衛挽也來了,她像是沒有收到流言蜚語的影響一般,依舊毫無芥蒂的過來參加了婚禮,也毫無芥蒂一般的送了禮物。
她看著那身穿紅衣的女子。
女子很少穿紅衣,所以沒有多少人看到過她穿紅衣。
如今紅色的喜服披身,更顯得女子的容貌絕色豔麗,氣質溫和。
紅色未能奪取她的耀眼,反而為她增添了許多豔色,顯得人比衣豔。
她穿紅色,果然真好看。
衛挽心裏想著。
其實這場婚禮也來了很多朝堂上的官員,本來大家都是看在右相的麵子過來的。
不過當她們看到那張肖似先帝的容貌的女子的時候,一時間都沉默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沉默了。
是她吧,是她吧,天啊。
沒有人敢直接就指出今禾先帝的身份。
宴席上,沒有人再敢出言諷刺。
有些年輕人,不明所以的,也不知道今禾身份的,就開始刁難了。
今禾與之敬酒的時候,一個女子一身的酒味,便大笑出聲:“這位今小姐,果然長得不賴啊,怪不得能得到尊貴的相府小公子。”
她在踩高貶低,認為今禾隻是靠臉上位。
今禾聞言,也不生氣,隻是笑了笑:“這張臉能得江公子的喜歡,是在下的榮幸。”
她不以此為恥,反而以此為榮。
女子一時間哽了哽,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她也說不了什麼了,她被她的老娘一把敲了下頭。
侍郎趕忙對今禾道歉:“抱歉啊,她腦子不太好使。”
女子看著自己的老娘卑躬至極,看起來特別的恭敬,一時不明所以,不過就是一個商人嗎,有必要這麼恭敬嗎?
她不知道,不過她老娘知道啊。
女子不敢放肆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反正隻要她多說一些諷刺的話,她娘就會修理她的。
於是女子就安靜了下來了。
周圍的場景都差不多。
一些年輕的女子都一臉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