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氏趕忙走過去握住了男人的手出聲道:“於親家哎,怎麼回事啊?進來先喝喝茶吧。”
男人把南氏的手甩開,麥黃粗糙的臉龐冷笑道:“你們家今二姐敢做不敢當?弄髒了我們家啞巴的身子,就想這樣一走了之?”
於氏也是偶然發現自己的啞巴兒子身上多了很多膏藥,然後一頓毒打問出來了是今禾給他的,然後便打起了今禾的主意,聽說今天今禾跟今大嵐斷親了,還在鎮上有大房子了。
這今禾肯定是發大財了。
所以於氏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拎著自己的啞巴兒子過來栽贓陷害了。
周圍的村民嘩然。
有些還是不相信:“你家啞巴,人家今二姐怎麼會看得上?”
“對啊,村裏那麼多男孩想嫁給今二姐呢,人家今二姐偷偷和哪個男的混都不可能跟你家啞巴混吧。”有人嗤笑出聲。
“我怕這男人莫不是想攀上人家今二姐,才故意演這出戲的。”老男人鄙夷道。
“你,你們亂說什麼!”於氏被戳穿小心思,自然有些惱羞成怒,不過還是嘴硬著,“今二姐也是女人啊,女人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生物,這今二姐就是跟我家啞巴有一腿!”
寒風凜冽,空氣呼出來的都是白霧。
啞巴少年雙膝跪在了冰冷的地上,淩亂的烏發遮掩住他臉上的神色,撐在地上的雙手滿是凍瘡,紅紅紫紫受得嚇人。
今禾聽著外麵吵鬧的聲音,走了出去。
幾個罵罵咧咧的男人頓時閉嘴了。
許爹和小葉跟在她的身後。
周圍的人都穿著厚厚樸素的棉衣,隻有啞巴少年一身褪色寡淡的薄衣披在滿是骨架的身上。
今禾在於氏前麵停下,沒有看一眼啞巴少年,而是直接看向了於氏,聲音在冰冷的冬季很清淨:“於家的,你說晚輩玷汙了你的兒子,可有證據?”
於氏冷哼了一聲,直接從懷裏掏出了幾盒傷藥和退疤膏,冷笑出聲:“這個死小子根本用不起這些東西,不是你送的還能是誰送的?”
“這個幾盒傷藥都沒有寫我的名字,你怎麼就賴定是我了?”今禾淡淡笑著,隻是寒風卷過那白皙的臉龐,看起來染著淺淺的雪。
於氏一時間卡殼了,然後抓著啞巴少年頭發一把拽起,惡狠狠道:“賠錢貨,你說這是不是今二姐給你的?”
啞巴少年因為疼痛,臉被迫仰了起來,目光與今禾的視線觸上。
發白的唇瓣顫動著,因為疼痛,眼睛流下了幹澀鹹鹹的眼淚,沒有哭聲。
“是,你就點點頭!”於氏又扯了扯啞巴少年的頭發。
於魚看著今禾冷淡的目光,棕色的眸子輕顫,他搖了頭。
“你這個臭小子,你在家明明點頭說是今二姐給你的!”於氏氣得要死,一巴掌甩在了啞巴少年的臉上。
“於家的,你沒有證據,還故意栽贓陷害我,我可以去官府告你誹謗。”今禾悠悠出聲。
於氏聽到今禾的話,有些嚇到了,語氣都變輕了不少:“對不起啊,今二姐,都怪這死小子騙我,我這就回去把這死小子收拾一頓!”
啞巴少年看了今禾一眼,默默閉上了那雙幹澀的眼睛。
“二十兩銀子。”今禾不緊不慢出聲,“不然我們就官府見,根據百鳳國律法253條,無故栽贓陷害他人者,輕則打二十大板,重則打二十大板吃牢房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