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借一下劍。”東稷安從東臨沂身側抽出劍,淺笑了下。
東臨沂看準時機,想往東稷安脖頸處一擊使其昏迷,卻被一旁的閻羅看穿,一劍抵在了東臨沂脖頸處,隨即有兩名小兵用縛仙索鎖住了東臨沂。
東稷安抬眼,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兩個小兵,眼底一片暗沉。
“陸將軍,請吧。”
陸之道用餘光打量著眼前的小孩兒,自己並非沒有惻隱之心,隻是君命難違,隻能對不起這孩子了。
“一切,刀斫。”東稷安突然出手,一道黃符直朝陸之道飛去,陸之道本不屑於此,但本能反應卻使身體侃侃避開。符擦著耳廓而過,明顯能感受到火灼般的刺痛感。
陸之道一驚,看來,此人並非等閑之輩!
東稷安神色自若,手拿殺鬼符直朝陸之道而去。陸之道拔劍相向,詭異的是,無論如何都近不了東稷安的身,自己反倒是被打得連連後退。
“波海,南溟戈戟。”隨著一道血符,無數詭秘的光自東稷安腳邊從地底生出,如劍般搠向陸之道。
嘖。
陸之道平生第一次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一邊應付著東稷安的招式,一邊鬼魅般地穿過青綠的光束,提劍刺向東稷安的胸口。
東稷安慌忙以劍相抵,被巨大的力道擊得後退數步。緊接著,劍氣鋪天蓋地襲卷而來。
輕勾唇,一雙眼底流光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盯著陸之道,做出口型:
中計咯。
陸之道心裏暗道不妙,提劍想轍出陣法範圍內,但沒有料到東稷安自第一張符便布下陣法,根本避無可避。
金光,自符而起,連成一片。一切,不過是困獸之鬥。
陸之道單膝跪地,強撐著一口氣。身側的劍已是不受控製地沒入地底。
“閻王殿下,我贏了。”帶著些許嘲諷,東稷安轉身看向已經呆愣的閻王。
閻羅:啊?????
自己的將軍,統領十萬兵力的將軍,輸了?????
“還請閻王殿下莫要食言。”趁閻羅愣神之時,東稷安早已解開東臨沂和楊戩身上的束縛,敷衍地朝閻羅行禮道。
閻羅有些不甘心,但自己不可能說話不算話,隻得悻悻地讓出身位。
離開前,閻羅仍不忘嘲諷一句:“孤會記得,幾百年前青雲門犯下的事的。”
“隨你。”東稷安頭也不回,跟著東臨沂出了地府。
“清源妙道真君,久仰大名,稷安有禮了。”出了地府,東稷安朝二郎神行禮道,“此番多謝相助。”
楊戩打量著小孩兒,終是沒忍住摸了摸對方的腦袋。“嗯,應該的。”
這小孩兒這麼強,摸摸說不定能增仙力?
東臨沂:………你小子髒手拿開!
“那我先告辭了。”說著,二郎神提刀朝東臨沂揮手:“人情我可就還了啊,下次要收費了。”
“你走走走走走,不送!”東臨沂牽著東稷安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師父,您問吧。”二人走了許久,東稷安終是開口道。
“稷安………你……都知道了?”東臨沂試探地問了出來。
“嗯。”東稷安低著頭,看不見表情,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