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號獄,農曆二月二,清晨八點三十,龍抬頭。
第一號獄,軍事重犯的地獄!監獄從設立至今,還沒有一個囚犯能從這裏麵活著走出去。這裏關押的人,要麼就是戰爭罪犯,要麼就是軍工間諜,要麼,就是叛國叛軍的高級重犯!所以,曾經有人把這裏比喻作罪惡軍人煉獄苦海!
沒錯,坐著等死,就是身處煉獄一般的苦海!而且這片海,是死亡之海!
但是今天一大早,一個一身邋遢的青年卻背著一個背包從監獄陰森的過道裏大步的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是兩個腰間挎著手槍的獄警!
青年隻有二十三四歲左右的年紀,留著一頭不長不短的烏黑頭發,身材還算高大,足有一米八左右的個頭。他的臉上輪廓棱角分明、剛勁有力,刀劈斧削般的線條將他的五官搭配得近乎完美。但是,長期的監獄生涯卻使他即使桀驁不馴的鋒芒氣勢也顯得有些邋遢了!
一條不知已經洗過多少次發皺發白了的牛仔褲,一件肩膀已經很明顯磨穿了幾個洞的灰色t恤,但是腳下卻踏著一雙嶄新的人字拖!
而他斜搭在肩上的背包,也已經很老很舊了。
但他的腳步卻邁得異常剛勁異常迅速,絲毫也不顯得邋遢鬆散。甚至於,跟在他身後的那兩個獄警,都幾乎要小跑著步子才能跟得上他的步伐!
監獄長挺著是個啤酒肚的中年軍人,少校軍銜,他這時費力的拉開監獄的大門,要親自為這個第一個能從這第一號獄中活著走出去的家夥送行。
“小夥子,出去好好重新做人,這次立了這麼大的一個功勞,總算是將功折罪,你可要感念領導首長們對你的寬恕而愛護啊!”
監獄長語重心長,說得別提多麼讓人心暖了。可青年卻忽然回過頭去,朝他豎了豎中指,嘴角勾起一絲輕蔑至極的冷笑,冷冷的說道:“你給小爺閉嘴!小心小爺回頭收拾你,你別以為,小爺不跟你計較以前你對小爺做過的那些事兒了,小爺還沒那麼大的氣度呢!操!”
青年囂張極了,儼然根本就沒把這個少校監獄長放在眼裏。在他眼中,監獄長似乎連一條野狗都不如!
說實話,在監獄裏當領導,這還真是一個肥差!除了能得到不少罪犯家屬私下裏塞來的紅包不說,心裏窩囊時還可以揪出一兩個犯人來撒氣!
不過這時,監獄長卻混不自覺的輕輕抖了一下下,頓時強堆出一副笑臉諂媚一般的說道:“淩楓,淩??????淩同誌,你這話什麼意思啊?嘿嘿,老哥年紀大了,這腦子不太好使,你說的那些事兒,老哥??????老哥都不記得了,嘿嘿???????”
“哼,不記得了?”青年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索性也懶得跟他得瑟,這就轉身驚起一陣淩厲的風勢,回頭大步踏去,隻冷冷的拋下了這麼一句花:“姓張的,你給小爺我記著,晚上回家睡覺的時候記得把腦袋藏好一點兒,說不定哪天小爺我心情不好了就會來給你拎走也說不定!滾回去吧!”
這話音傳來,這姓張的少校監獄長登時渾身又是一顫,居然做出了一個擦抹額頭的動作??????
淩楓,二十三歲,一年前因槍殺上級大校首長,鋃鐺入獄,被判死刑緩期一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不過今天,他卻趾高氣昂的從這第一號監獄裏出去了!
不過這時,一輛黑色奔馳S8卻在斜對麵不到十米的大道拐角處等候多時了。見淩楓從監獄裏出來,一個年紀約二十四五歲的女軍官從車中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