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這雲華宗到底如何,非要你來做這個惡人,搞得裏外不是人。”
“橫豎是咱破了規矩,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他倒是補償了一座上好的浮嶼,而且肯拿出丙火煞脈來,於情於理,我都要爭上一爭,況且慕華道兄有言在先,雲華宗並未虧待外來修士,他希望我能助力一二,我也樂得見成,此次過後,也沒人找我麻煩,何樂不為。”
“道理我明白,不過是不想勞累你罷了,他們心思再好也是外人,若是真碰到了他們的核心利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崇允如何不知,不過在權衡利弊罷了,於他而言,蘇清玄的安危最為重要。
“族長說你有八百個心眼子,還真沒說錯,且放寬心,我們可不是什麼小家族了,出了事有人背書,就是大鬧天宮也沒人說什麼,就是要壞了老祖們的謀劃,要被吊起來打。”
蘇清玄笑道,於他而言,不過逢場作戲,但也不能讓人看輕了去,既然要爭,那就正大光明的爭,要讓所有人都啞口無言,無話可說,甚至於心服口服,有人將他當作墊腳石,他又何嚐不是呢!
“你可莫要胡言,家族謀劃心係天下蒼生的安危,便是開個玩笑,孟章神君也要記你一筆。”
在崇允眼裏,幾位大修士都是深不可測,厲害非常的人物,每次見麵,都有一股極大的壓力落在他身上,難以抵擋,便是他最拿的出手的血脈,在他們眼裏也不堪一擊。
對此,蘇清玄隻是笑笑,幾位老祖確實對自己是偏愛了一點,周、蘇兩位老祖自是不必多言,隔代親。孟章是他師伯,每次見麵都和藹可親的很,家底都掏出來給他了,所以他完全共情不了崇允。
“此去雲華宗半個甲子,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大爭之世就要來臨,怕是要死不少人。”
蘇清玄借機挑開話題,他心中有三道常存,神愛眾生亦悲憫天下,或許他未來的路便是三道納於一心。
“我以前便聽過,妖師白澤是個很厲害的人物,除去妖祖,他便是第一,無妖不服。”
“是啊,我早就見識過他的手段了,布局能達千年之久,令人不寒而栗。這人間還不知有多少是非是他們惹出來的,我人族修士如何在自家打生打死,無人去管,但他妖族要我等搖尾乞憐,恕難從命,當以殺止殺。”
自血屠之陣,蘇清玄便見識過妖師的手段,活活將一位大地神君算死,逼得其自散功德,這份因果小不了。
“罷了,如今咱們兩個小修士憂心什麼,還是潛心修行,日後再說,小小年紀莫要思慮太多。”
崇允避開這個話題,玄元蘇氏祖上與妖族有血仇,日後肯定要做過一場,生死不論,算起年紀來,清玄才不過三十來歲,比自己還小得多,便是比雲華宗的金丹修士也小了不少。
“這不是我們崇允真君心係天下蒼生嘛!”
蘇清玄打趣道,崇允便默默不說話,不爭口舌之利。
與此同時,雲華宗內放出蘇清玄隔日便到的消息,眾弟子頓時如臨大敵,宗內燈火通明,許多弟子擦拭起自家兵器起來,明日賊人登門,定要在氣勢上就壓倒來,想他一個小地方的金丹修士,肯定沒什麼見識,好讓他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