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怎麼這麼快?”

聽到城門即將關閉,禁止行人入內,頓時議論紛紛,他們朝著城門前湧去,此時的城門尚未關閉,似乎有人想試圖衝進去。

但那些守城的士兵怎麼會允許,他們手持長槍,白刃之上閃爍冰冷的光輝,喝退那些不斷擁擠的人,道:“將軍有令,擅闖城門者,格殺勿論!”

此言一出,那些擁擠向前的人立即停止了推搡,一些人諱莫如深,紛紛遠離。

還有些不死心的。

有人道:“我等乃是頻繁來往於天心城與旦九城之間的生意人,並非是針對大典來此,還請官爺通融一下,這是我的通行證。”

麵對此言,那些士兵隻是目光在那人遞出的通行證上停留片刻,然後表情嚴肅道:“再說一遍,擅闖城門者,格殺勿論,不想被冠以圖謀不軌的罪名,趕緊退開,哪來的回哪去。”

話音未落,城門內湧出數十位士兵,有序地排成兩列,推動巨大的城門,發出沉重且尖銳的吱扭聲音。

此時,已是日垂西山,城門上一大部分區域被嵌入了暖色,更顯得赤紅。

見沒有機會,又有一部分人無奈離開,有些人依舊在嚐試‘溝通’,但似乎並無結果。

那邊城門在緩緩關閉,而這邊,秦川與西山會的兩位高手的打鬥也是來到尾聲。

因為少了第三人的加入,那兩人完全不是秦川的對手,幾乎被秦川壓著打。

秦川一劍重擊其中一人,其吐血重傷,再難以形成威脅。

另一人見此情況,知道自己一人不是秦川對手,退在一旁,目光投向衝向那之前出言不遜的少女的師兄。

然而,他見到的卻是,三人中實力最強的師兄居然在那小女娃手中竟然撐不過十個回合,此刻無比狼狽。

就當他奇怪這小女娃的實力時,那位受傷的師兄卻道:“是那個小妖女!”

“小妖女?”

名為王二的那人十分震驚,立即來到受傷吐血的師兄身旁,問道:“師兄,你是說她殺害師叔成跡,並斬殺我西雲會成員三十餘人,仿若幽靈般的妖女?”

成跡乃是西山會‘金木水火土’五堂口中,水堂之主,那受傷吐血之人名為郝雨。

數年前,郝雨隨其師父前往水堂分舵視察,不曾想遭遇截殺,包括成跡在內的整整三十二人無一生還,隻有郝雨因為方便躲過一劫,並靠著跳入腥臭的河水中躲過追殺。

那是一段難忘且可怕的經曆,鮮血染紅了草地,而一切血光的製造者卻是一個有著精致麵龐的小女孩。

她是一隻可怕的精靈,殺人不眨眼的妖女。

是她,就是她!郝雨可以肯定就是她。

郝雨沒有回答,瞳孔微縮,震驚久凝不去,他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師父尚且不是妖女的對手,何況自己!

他隻是道一句:“走,趕緊離開這裏!離她遠點。”

他的言語控製不住地顫抖,他已經在盡力壓製,但恐懼已經深種,無法阻止。

“那王傑師兄呢?他還在那妖女的手中無法脫身,還有我們不是要進天心城一觀奉天承運大典嗎?”王二有些疑惑,開口問道。

王二看到師兄郝雨陷入深深地猶豫之中,接著道:“師兄,那妖女應該不認識你,所以我們可以假裝不相識,趕緊入城中,投靠幾位師叔,有他們在這妖女必然伏誅。”

郝雨聞言,立即深呼吸,他知道懼怕已經亂了自己的理智,見到對方就想跑,就想躲。

他反應過來,對方雖然知道自己的存在,但那日自己及時躲進腥臭的河水之中,對方並沒有見到自己的樣子。

但他又想到自己三人乃是西山會的人,這一點對方肯定知道,這可怎麼辦?

遲疑間,唐慕的聲音響起,“大家住手,別打了,一切都是誤會!”

聲音落下,唐慕擋在鼻青臉腫的王傑身前,攔住幼熙出手,道:“弄清楚了,都是誤會。”

得到喘息之機,王傑立即退回到王二與郝雨身前,兩人急忙扶住他,“師兄,你怎麼樣?”

秦川急忙道:“我就說是誤會,我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是正人君子。”

唐慕過來,解釋了一番。

原來是三人誤會,漢子與女子之間既不是夫妻關係,也並非父女關係,而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拐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