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冰雪未消融,屋內一派喜氣洋洋。
謝稻心中的小人開心得手舞足蹈。
他目測主臥的空間,發現再放一張床進去,好像沒有放凳子的空間,隨後他便把兩張床靠牆放,桌子擺在中間,雲墨和他坐在床上學習。
可能是坐姿不對,雲墨晚上隻學習了一個小時敲著肩膀就睡了。
夜晚沒有燈光的臥室,隻有未拉齊的窗簾縫中露出一道月光,撒在房間顯得如此溫馨平靜。
謝稻側身凝視對麵床上的雲墨。她睡得很香,即使背對自己,也感覺離她好近,好似伸手便可觸到。
謝稻伸直胳膊,手指捉到那道光,輕輕移動到床邊,抓著邊沿,距她更近了,那一刻他的心被這細細的月光填滿,他心滿意足地睡去。
第二天雲墨學習一半,她坐在床上腿麻了,站起來跺跺腳,謝稻走過幫她錘腿。
“沒有凳子,實在不方便,要不把桌子放到外麵去吧?”
人總是貪心不足蛇吞象,雲墨離自己的床一桌之隔,可是他還想要再近一點。
謝稻有點猶豫,“客廳每天你都要開窗戶通風,不開空調會冷,開空調又浪費電,要不這樣吧,我們把兩張床並在一起,把桌子靠牆放,這樣就可以放得下凳子啦”
眼前是閃著晶亮眼睛、搖著尾巴的可憐小狗,雲墨沒有糾結,錢和身體更重要!
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謝稻把自己和雲墨的床並在一起,如果床單顏色一樣,儼然是一張床。
雲墨放下課本,鑽進被窩躺著,偏頭看見謝稻穿著睡衣爬上床,她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盡管自己知道這是兩張床,還是不可避免地臉紅,像是一對老夫妻吵架分床似的。
雲墨搖頭把這種想法晃出去,想想謝稻做的噩夢,她收了心翻身背對謝稻睡覺。
前兩夜謝稻睡得非常安分,雲墨放下多餘的心思,可以平躺或者麵對謝稻睡。
這天謝稻盯著雲墨講題的側臉,看得有些沉迷。
出獄那天見到的雲墨,瘦得跟山裏的猴子一樣,抱著做一百個俯臥撐都不會累,她媽見到估計都認不出來吧。好在最近天天給她熬雞湯補身體,慢慢長回來一點肉。
好想抱抱她,應該變重了吧,五斤有沒有呢。
謝稻思緒飄到空中,被雲墨一個暴栗打斷。
“怎麼不認真聽講啊?我給你講完,還要複習自己的呢,仔細聽,隻說一遍。”
“知道啦,姐姐。”
半夜謝稻怎麼都睡不著,在床上悄聲翻來覆去。
看著麵對自己睡的雲墨,有一點肉肉的小臉,謝稻忍不住輕輕摸了一把,隨後像一條蛆挪動一厘米,停一分鍾,如此反複,終於挨到雲墨的被子。
謝稻把自己的被子和她的被子重疊一部分,又默默伸出左胳膊放進雲墨被窩裏。長舒一口氣,是雲墨啊!
在沙漠中獨行的駱駝,失去駝峰的水分後終於找到一片綠洲,他饜足地閉上眼睛,感受著雲墨被窩裏的溫暖,昏昏欲睡。
早上雲墨恍惚覺得自己抱著個熱源,熱得要掀開被子。
大手在熱源上下摸索一番,好硬的胸膛啊,胸膛??
睜眼一看,雲墨嚇得坐起來,把謝稻一腳踹回他的床上,“你怎麼睡到我被窩裏來了?”
謝稻其實也不知道,就是覺得昨晚睡得很香,這會剛被摸醒,又被踹翻。
“可能我的被窩太冷了吧,姐姐的被窩比較暖和”
雲墨從謝稻臉上看出些不自然,她過去準備掂下他的被子重量,是不是太單薄了,誰知道謝稻突然從她手中搶走被子,背對著她。
“你幹什麼?我看看你被子是不是沒我的厚,要不把我被子換給你?”
“不行萬一你晚上感冒了怎麼辦?不用換,我都已經習慣,不冷的。”
“那你再睡到我被窩裏,就是你故意的了啊”
“哦”
嘴上回答地很失望,實際嘴角都沒放下來過,謝稻去春天工作,雲墨準備去商場給他買一條毛毯。
經過一家內衣店,雲墨腦中冒出個不確定的想法,謝稻從監獄裏出來,還沒有給他除晦氣,自己家裏講究這個,不知道謝稻他們那邊有沒有這種說法。
“老板,拿一條純紅的男士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