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11:00PM(1 / 2)

黑影不斷的在森林中跳躍,燈光隻能捕捉到他留下的影子,真是的,你就乖乖站在那裏讓我打不就完了!

一邊發著不切實際的抱怨,一邊拉動槍栓,經過艾伯重新設計的槍機就連我這十四歲的小女孩都能輕易的操作。

冒著煙的彈殼掉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是第多少發來著?

我懶得去數躺在我腳下的彈殼,反正經過艾伯改造的這把1836式步槍發射的手槍子彈,彈閘的容量比帝國陸軍裝備的製式版本要大上一倍有多。

我再次扣動扳機,步槍發出怒吼。

本來應該是這樣沒錯。

但是這次隻剩下扳機空扣的“哢嗒”聲。

真是倒黴透了。

黑影似乎也發現我沒有子彈了,於是他停止了躲避,從樹林裏緩慢,卻堅定的走出來。

確實是上午看到的那個人,盡管黑暗中看不清他的容貌,不過我是不會認錯那高大的帶有典型的霍蘭德特色的身形。

他用猶如發情的公鹿般的可怕速度向我衝來。

偏偏在這個時候,我放在裙子口袋裏的梅塞德斯袖珍手槍卻被裙擺上的蕾絲掛住,怎麼也拉不出來。

雖然用力一點的話把蕾絲扯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可是我最喜歡的洋裝耶!

雖然有個之一啦!

那個男人已經趁著這個空擋衝到我麵前,在我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之前就將我整個人扔了出去。

頭衝下在空中翻滾的時候,我突然想到,這樣子裙子不會翻起來嗎?下體傳來涼颼颼的感覺似乎印證了我的猜測,可惡,早知道昨天早上出發的時候我應該帶條褲子的。

衝擊接踵邇來,左手似乎被石頭鉻到,疼痛的感覺讓我的頭皮一陣發麻,原本已經抓在手裏的手槍也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但是依然迅速翻滾,腳一挺半跪在地上。

來自霍蘭德的男人似乎因為我沒有倒下而稍微猶豫了一下,趁這個空擋我伸手拉了下背包底部的杠杆。

一柄帝國陸軍製式長柄刺刀順勢滑到我的手中。

因為陸軍部裝備局的老頭們認為隻要刺刀比敵人更長,光榮的帝國陸軍在肉搏戰中就能所向無敵,因此這把刺刀有這象是小型佩劍一樣長的刀身。

我用刺刀拄地,站了起來,在霧月的乍暖還寒的夜風中靜靜的與那男人對峙。

那男人笑了。

“真是一位勇敢的小姐,你的父親一定會為你敢到自豪的。”男人這樣說著,向我行禮,那是一種有別與貝裏塔尼亞那因為過於曆史悠久而顯得陳腐不堪的禮節,隻屬於霍蘭德的簡潔剛勁的禮儀。

“原來霍蘭德的男人會在對一位淑女做出如此失禮的事情之後才會稱讚她。”

言下之意是你看到我的小褲褲了吧,雖然現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但是我知道你一定看到了。

男人似乎非常抱歉的聳了聳肩:“小姐,我可以冒昧的問一下,您是怎麼知道我會在這個時刻逃離那棟古舊莊園的呢?”

“這是我腦中智慧之泉告訴我的啊,要想讓你們霍蘭德人那僵化的腦袋明白我想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請您去問您引以為傲的霍蘭德式的刻板靈魂吧。”

男人似乎並不為我的話所動,隻是再一次的聳了聳肩:“那麼,最後一個問題,您是否不打算放我過去了,尊貴的淑女,雖然與您這樣一位嬌小可人的女孩交手並非我的本意,不過,為了霍蘭德的榮譽,我不會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