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四年,安若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和他再見麵的場景,唯獨沒有想過是在警局。
警局的大門被人推開後,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身穿裁剪有度的西裝,皮鞋亮的反光。
他雙眼沉靜,眉目冷峻,一步一步的朝她邁過來。
安若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不敢抬頭也能感受到來自幽深瞳孔中的死亡凝視。
“你是她什麼人?”警察問。
“前夫!”
“嗬嗬,前妻相親和人打架,前夫過來保釋,這樣的奇事,我還是頭一次遇見。”
警察笑著說完,遞過去一張單子。
“在這裏簽字,然後交一下罰款,就可以把人領走了 。”
男人接過單子,利落的在上麵簽下自己的名字。
“靳宴川。”
安若把頭埋的很低,她不知道來保釋的人會是他。
靳宴川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冷聲道。
“不想走?”
安若慌忙站起身子,跟在他後麵,邁著小碎步。
走到門口的時候,靳宴川頓住了腳步,安若差點撞到他的身上。
連忙後退一步,瞧著他一絲褶皺都沒有的褲腳尷尬的無地自容。
“今天,謝謝你。”
靳宴川冷笑。
“告訴你朋友,以後別再打電話過來,我不想再看到你。”
安若的腦袋越發的低了。
“知道了,罰款的錢我會還給你的。”
男人給了她個餘光,寒冷如冰。
“不必了,我不缺這點錢。”
安若身形微顫,她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一個高挑絕美的女人走到倆人麵前,很自然的挽起了靳宴川的胳膊。
“宴川,這位就是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拋棄你的前妻啊。”
靳宴川的臉沉了下來。
安若拽著衣角,強顏歡笑的對他說了聲“謝謝。”
女人卻攔住了她的去路,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你現在很後悔當初和宴川離婚吧,不然此時你就成為高高在上的靳太太了。”
安若咬了咬唇,終是把目光落在靳宴川身上。
見他依舊是一副淡漠疏離的表情,眼神都沒給她一個,知道他是不會幫自己,安若收回目光,冷冷對著女人說道:“你讓開。”
女人非但沒有讓開,反而繼續嘲諷。
“你是不是看宴川現在厲害了,後悔了?所以你就演這麼一出戲想接近他?”
本來還有些羞愧的安若,聽她這樣說,反而激起了心中的怒火。
“你放心,他就算是世界首富,我靠撿垃圾為生,我也不會去接近他。”
“哼,你最好永遠記住你說過的話。”
靳宴川站在她身側,眼中帶著濃鬱的嫌惡,冷冰冰的拋出這幾個字就上了車。
車子在她身邊疾馳而過,消失在路的盡頭。
夜已經徹底黑了,安若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裏。
她剛踏進去,母親張素梅就指著她大聲斥責。
“我給你找個相親對象我容易嘛,你倒好三言兩語的還和人家動手,你想一輩子嫁不出去嗎?”
安若心裏難受,解釋道:“是他先罵的我。”
“人家那是罵嗎?他說的不是事實嗎?你一個二婚女還拖著個孩子,你嫁過去不想生孩子,那人家找你做什麼?你要是有能耐就自己找一個不讓你生的主。”
見張素梅越說越難聽,父親安海華放下手裏的碗筷,跑過來勸說。
“好啦,孩子大了,心裏有主意,你就別參合了。”
安若忍著淚水進了屋子。
“一說她就往屋裏鑽,我還說不得幾句了。”
張素梅扔下手裏的毛巾,眼淚說掉就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