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我說了，我會贏得。”李塵然的聲音雖然虛弱，可是充滿了堅定。
楚婉凝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若是你出事了，我絕對不苟活。”
楚婉凝說的很平靜，但是沒有人會懷疑楚婉凝的決心，李塵然感覺到了一股暖意，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楚婉凝的頭發以示安撫，可是看到自己滿手的血漬又停在了半空。
誰知楚婉凝主動的把頭湊到了李塵然的手上，隻是低著頭強忍著不讓淚水留下來。看到李塵然這麼拚命，而自己卻分擔不了什麼，楚婉凝的內心十分的痛恨自己的無能。
“阿然，我相信你會贏的。”楚婉凝說不出讓李塵然留著自己性命別逞強這樣的話，因為她很清楚這場戰鬥從一開始李塵然就沒有想過逃，這江山，還有那血海深仇以及人族的希望全部壓在李塵然的身上，而李塵然從來不是那種願意逃避責任的人，無論如何即使戰死李塵然都不會有一絲的猶豫，苟活這個選項在李塵然的腦中就從來沒有出現過。
楚婉凝早就把自己當成了是李塵然的女人，所以她絕對不會逼著李塵然去做他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她可以陪著他戰死，但是絕對不會勸他逃走。
“如今的秦無道已經強大到連這一方天地都快要承受不住的地步了，雖然我不知道他更進一步是不是真的能夠羽化成仙，但是無論如何我都還是要試一試。婉凝，若是讓你失去你苦修的武勁，你願意嗎？不僅是會喪失修為，甚至有可能會斷了你的武道之路，今後你再也沒有機會握劍了，你願意嗎？”
李塵然抬起頭，語氣平靜的朝著楚婉凝問道。
所有人都很清楚楚婉凝天生劍心，即使天生的劍客，而楚婉凝自己對於劍術也非常的癡迷，對於她來說，能夠在劍道上攀登就是自己這一輩子的追求，從小的時候別的孩子覺得習武是一件枯燥辛苦的事情，可是楚婉凝從來都是樂在其中，發現劍道的奧秘，去了解每一招每一式的精髓，這對於楚婉凝來說就是世界上最感興趣的事情。
在沒有遇見李塵然之前，楚婉凝很清楚自己這輩子都是放不下劍的，而遇到了李塵然之後對於楚婉凝來說，自己的人生中，今後唯有李塵然跟劍。
而現在，李塵然卻問她願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劍道，楚婉凝一下子愣住了。
李塵然也知道這樣的選擇對於楚婉凝來說是多麼的殘酷，而楚婉凝是一個從來不願意說謊的人，即使楚婉凝說自己不會放棄劍道，李塵然也不會有任何的失望或者責怪。
就在李塵然以為楚婉凝沉默便是無聲的拒絕的時候，楚婉凝突然目光堅決的抬起頭看著李塵然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是為了你，我可以放棄劍道！至此之後成為一個普通人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