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塵然氣急敗壞的樣子，馮文山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是一臉譏諷的抬起頭說道：“我大雍何時連言語自由都沒有了，臣倒是覺得這清原府知府張貼的告示並不是空穴來風啊。”
李塵然“蹭”的一聲直接站起身來，怒視著馮文山：“你在找死！”
“殿下何必惱羞成怒，這坊間對於殿下的傳聞那麼多，臣隻是覺得無風不起浪，這新政有問題，殿下視而不見，這永樂縣張瑋貪汙受賄，草芥人命，就因為他幫助殿下推廣新政，殿下至今不肯下令誅殺此賊，這不是明擺著偏袒嘛。至於那清原府說的殿下的身份問題，雖然殿下如今名字已經寫在宗府之內，可是殿下失蹤這麼久，外界存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殿下你說呢？”
李塵然見到馮文山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反而收起了臉上的怒意，到了這個地步，恐怕也是要攤牌了吧，繼續演下去也沒有意思了。
“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了，爾等不就是因為新政影響到了你們這些世家勳貴的利益才排斥的嘛，新政的推行勢在必得，你們越是不想讓本殿推廣，本殿越是要推廣，很多人都勸本殿，新政的推廣不能太過於強硬，因為世家勳貴的力量不可小覷，可是本殿從來不考慮那麼多，本殿隻考慮一件事情，那就是做這樣的事情對於天下到底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若是有利，本殿不管對手是誰，都會去做。”
李塵然霸氣的話讓不少朝臣心神一震，不過對於馮文山來說，此時的李塵然太看不清形勢了。
“啪啪啪~”馮文山一臉笑意的鼓起了掌，“殿下真的是很霸氣呢，可惜，你的新政注定了是推行不下去的，其實殿下你應該好好的聽勸的，世家勳貴的力量，遠不是現在的你可以抵抗的，若是殿下的意誌不要這麼堅定，願意妥協的話或許還有機會，你越是這樣堅持，隻會讓新政敗亡的更快。”
李塵然歪著腦袋看向馮文山：“這些世家把你推出來，現在的你似乎都不準備隱藏了，本殿很好奇，難道你就不怕死嗎？”
“殿下想殺我？那也要看有沒有這個能力了。”馮文山淡然的說道。
李塵然眯起了眼睛，身上開始散發若有若無的殺意，可是馮文山卻站在原地一點都沒有畏懼的意思。
“看起來，今日的朝會不那麼簡單啊，恐怕你們做了很多後手吧，不如給本殿瞧瞧你們的本事。你們最終想要做的，一定是讓本殿丟了這監國之權，這樣本殿就沒有繼承皇位的資格了吧。”
馮文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殿下的確很聰明呢，可為什麼就不願意妥協呢，若是殿下能夠低頭的話，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李塵然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了敲，饒有興趣的說道：“想要本殿妥協，也要看你們的本事啊，光是在外麵傳播謠言你們應該知道，動搖不了本殿的地位的，還有什麼後手，不如一一展現給本殿看吧，既然你今天都站出來了，恐怕不出個結果這事是結束不了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