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當年你武功盡廢,那如今?”
劉歆不在意的擺擺手:“雖然恢複了一些,但是早就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了,而且那種法子很傷身體,老夫這些年體弱便是那時候的後遺症,不過沒關係了,之前陛下你還年幼,鎮不住朝中那些有異心的人,老夫隻能隱瞞這些事情,深怕別人知道老夫早就武功盡失,但如今陛下已經是個合格的皇帝了,這些事情既然都已經傳出來了,那也沒有瞞著的必要了。”
“國師為了莽國鞠躬盡瘁,我莽國上下都應該感謝國師。”葉榮一臉真誠的說道。
“本就是老夫該做的事情,沒想到短短幾年,大雍已經呈現衰弱之勢,看起來之前老夫提議讓呼延覺率先過去騷擾大雍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雖然呼延覺沒有完成我們一開始定下的計劃,但是如今呼延覺把大軍分散,不停的騷擾大雍的邊境,而大雍內部正是權利交接的時候,恐怕足以讓大雍心疲力竭了。”
葉榮恭維的說道:“國師的眼光一向比所有人都看得長遠,當初朕還想要阻止呼延覺出征,現在想想果然還是朕的能力不行,眼光也不如國師啊。”
“陛下千萬不要這麼說,陛下你還年輕,可老夫看樣子恐怕也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了,老夫相信陛下足以支撐起莽國的江山的。”
葉榮眉頭一皺:“國師可不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莽國可以少了朕,但是絕對不能少了國師。”
“陛下這話讓老夫羞愧。咳咳~”說了一會話,劉歆就忍不住咳嗽起來,看起來非常的不舒服
“國師?朕立馬讓禦醫過來。”葉榮緊張一邊拍著劉歆的後背幫他舒緩一下,一邊焦急的說道。
劉歆伸手阻止了葉榮:“沒必要折騰了,老夫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這些年老夫一直居住在這裏,就是因為感覺自己越來越力不從心,若是繼續留在懸陽城,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在這裏靜修倒是還能苟延殘喘一些日子,老夫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這不是一般的病,禦醫可治不好。”
“那應該怎麼治?國師通曉天地,若是有辦法,朕就算傾盡全國之力,也一定會救治好國師的。”葉榮誠懇的說道。
劉歆露出了一個微笑:“陛下有此心,老夫真的十分的欣慰,不過老夫也是凡人,又怎麼會通曉天地,老夫這副殘軀已經沒有治了,趁著如今還能苟延殘喘,若是陛下有需要幫忙的,老夫還能盡一份力。”
葉榮立馬拒絕了:“天大的事情也沒有國師的身體重要,國師現在不需要關心任何的事情,隻需要好好的把身體養好了就行,朕也不在這裏打擾國師了,希望國師能好好得休息。”
與劉歆告辭之後,葉榮重新坐上馬車,朝著懸陽城而去。
劉歆看著葉榮離開的馬車,渾濁的眼睛慢慢的眯起來,嘴角露出了一個彎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