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蕭鳴有些氣極反笑了。
“恐怕大哥的種，就算是個廢物，在你眼中也比我們這些兒子要優秀吧，從小到大大哥在你眼中就是樣樣好，而我們其他人，就隻是你傳宗接代的產物而已。”
“如今朕說什麼，恐怕你都不會相信了，你隻願意相信自己相信的，如果阿然真的沒有那份能力，朕也不會把江山交給他。”武德皇帝雖然解釋了選擇李塵然作為下一任儲君是出於李塵然的能力，但是卻沒有否認秦王所說的在他眼中，太子是跟其他兒子不一樣的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武德皇帝也不會去否認，因為太子還在世的時候，在武德皇帝眼中，太子將會繼承自己的一切，而其餘兒子的重要性的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太子。
可惜......英年早逝。要不然也不會弄到這個地步。
秦王蕭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兩父子坐在一起，此時卻仿佛是兩個陌生人一樣感覺彼此的距離非常的遙遠。
“今天你來找朕，就是為了一吐心中的想法嗎？你應該知道，越是這樣，朕越不可能將皇位交給你。當然，朕不會插手你跟阿然之間的事情，朕曾經也動過直接把你調離京城的念頭，但是朕沒有這麼做，你知道為什麼嗎？”
秦王蕭鳴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若是自己被調離京城，恐怕按照父皇的心思，這軍權早晚也會被卸下來吧，若是那樣的話，自己又沒有兵權又遠離京城，這皇位就算再有想法也無能為力了。
“因為......你想讓我成為李塵然的磨刀石，若是他能贏我，那文武百官誰敢不服！”秦王蕭鳴並不是一個傻子，很快就想通了武德皇帝的想法，他抬起頭一字一句的說道，此時的眼中充滿了血絲，讓武德皇帝微微的皺眉。
因為在這個一瞬間，武德皇帝從自己的兒子眼中，看出了對自己的殺意。
“怎麼，憤怒了？作為一個父親，朕也覺得自己不合格，但是作為一個皇帝，朕的意誌高於一切，朕給你，你才能拿，朕不給你，那你就不能伸手，這就是君臣！”
秦王哈哈大笑起來：“是啊，你不光是我的父親，還是一位天子，你的意誌就是一切。可是我這個人從小就不服氣，你越是不想給我，我越是想要得到怎麼辦？”
氣氛似乎在這一瞬間凝固了，武德皇帝跟秦王兩個人互相對視著，這一次秦王蕭鳴並沒有閃躲開目光，而是死死的直視武德皇帝。
“怎麼，你想忤逆朕？你應該知道後果的。”武德皇帝皺了皺眉頭，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膽子大的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忤逆？放在以前我自然不敢，你是誰，你是父皇啊，你是大雍的皇帝，掌控著大雍的一切。可是父皇，你老了，你總覺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可是你卻不明白你的威懾力在逐漸的降低。”
武德皇帝隱隱覺得事情不對，他怒視著秦王蕭鳴：“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真以為朕不會殺你？”
秦王蕭鳴緩緩的站起身來，看著一臉怒意的武德皇帝微微搖頭：“以前我總覺得父皇你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掌控著最強的權勢，擁有最高的地位，我不敢忤逆你的一切決定，可現在看來，其實我過不了的就是自己心裏那一關，真的走投無路了，我才發現父皇其實你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