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山摸著自己雪白的胡子,笑盈盈的看著李塵然,隨後虛一揮手說道:“哈哈,何須多禮,李鎮撫使年少有為,老夫也早就神交已久,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
李塵然靦腆一笑:“尚書大人過獎了,實不相瞞,今日下官前來,是有事相求。”
馮文山眯著眼看了一眼李塵然,並沒有馬上答應,也沒有馬上拒絕,而是略微一思考說道:“不知所求何事啊,若是老夫能幫忙的自然願意幫忙,但是若是不在老夫能力範圍內的,老夫也無能為力。”
李塵然心裏暗罵一聲,跟這些老狐狸說話真的心累,說什麼話都滴水不漏的。
“嗬嗬,不會為難尚書大人,隻是下官如今正在調查不久前的京城虐殺案,畢竟也是緝武司的一員,如今朝堂上下都對這個案子頗為關注,下官也是想盡力的找找線索。”
馮文山皺了皺眉:“查案?老夫可不會查案,似乎在這方麵幫不了你什麼吧。”
“當然不是,下官知道吏部有專門存放各官員檔案的檔案庫,我有些想法想要去看一下。”李塵然抱拳很是客氣的說道。
馮文山露出為難的表情,來回踱步。
“實不相瞞,這事不好辦啊,這檔案庫乃是我吏部的重中之重,別說外人了,就算是老夫也不能輕易的進去翻閱,這裏麵記載的可是所有官員的生平,算是機密啊。”
檔案庫雖然重要,但是要說連吏部尚書都不能輕易進去那純屬就是扯淡,而且檔案裏記錄的肯定不會有什麼非常重要的機密,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寫上檔案,這馮文山這麼說,純純的就是托詞。
李塵然也沒有著急,他知道不可能自己一開口人家就同意,畢竟他跟馮文山又沒有什麼關係,而且據說自己的師父跟文臣之間都是水火不容的,要是直接同意的話,李塵然都覺得有陷阱了。
“嗬嗬,尚書大人所言極是,隻是這個案子我找到了一些線索,需要翻越一下死者的檔案確認一下,若是尚書大人拒絕那我也能理解,隻是日後陛下責怪緝武司辦事不利,那我也隻能實話實說了。”
馮文山不悅的看著李塵然,聲音也變得有些冰冷:“李鎮撫使隻是在威脅本官?”
“自然不敢,隻是陛下早就下令要徹查此案,相信馮大人也希望案子可以早點水落石出,若是找到真凶,馮大人的舉手之勞也算是功勞一件不是嘛。”
馮文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又恢複了平常和善的樣子。
“李鎮撫使所言極是,都是同朝為官,老夫自然也希望案子可以早點破,隻不過這檔案室的確不是輕易可以進去的,不過既然李鎮撫使都說了是為了查案,那老夫隻能勉為其難的通融一下,不過隻能翻看死者的檔案,不可以看其他的,你也不能讓老夫為難嘛。”
一聽這話,李塵然露出來笑容:“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