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葛博簡的樣子,謝建安沒好氣的說道:“怎麼,心裏有些不服氣?”
“沒有沒有,我知道將軍做得對,隻是覺得這鬼天氣還要叫弟兄們出去終究有些於心不忍。但是我知道將軍的做法是更加穩妥的。我雖然有時候會犯渾,但是我並不笨。”
謝建安點點頭:“你心裏知道就好,你也清楚,我們身上的責任很重,別覺得有了天罪山就萬無一失了,天罪山雖然難以翻越,但是當年北莽的大軍就是從天罪山逃出去的,既然能夠翻越一次,為什麼就不能翻越第二次呢。”
“將軍,當年北莽大軍那是迫不得已,況且那一次北莽殘留的大軍至少有一半的人死在了翻越天罪山的路上,他們隻要不是傻子就絕對不會來第二次。”
謝建安搖了搖頭,他知道葛博簡這人沒有吃過虧是絕對不會成長的,自己說再多也沒用,雖然自己一直強調,可是葛博簡就是左耳進,右耳出,對於這樣的葛博簡,謝建安也很無奈。
“走吧,繼續去別的地方走走,等斥候隊回來了我再回去。”
葛博簡一聽立馬激動了:“沒必要吧,等剛出去的斥候回來,那至少也是要兩個時辰了,嫂子和少將軍還在家裏等你呢,今天是少將軍生辰,他一定很想你回去陪他吃頓飯。”
“隻是一個生辰日而已,有什麼特殊的,那臭小子天天惹是生非,就是被他娘寵壞了,我若是太順了他的心意,恐怕尾巴早就翹上天了。”想起自己的兒子,謝建安就一臉的不悅。
葛博簡跟了謝建安這麼多年,怎麼會看不出將軍是在口是心非。
“將軍,其實你很疼少將軍,為什麼在少將軍麵前就一定要那麼嚴厲呢。”
“誰疼他了?少胡說八道,那臭小子我就看不出有哪一點好的,天天沒個正型。”
葛博簡笑了笑:“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少將軍心裏一直都憋著一股氣想要在您麵前證明自己,他小小年紀就加入鎮北軍,那時候你讓他隱瞞身份從小卒開始做起,還不允許我們給他任何的優待,少將軍花了五年十年,從小卒一路升到校尉,在斥候軍中也算是立下不少功勞,隻不過咱們天罪關一直也沒有什麼戰事,要不然少將軍的成就不會低的。他每次操練都是最努力的那個。”
謝建安冷笑一聲:“隻是區區一個校尉而已,他還沒有資格在老子麵前驕傲,再說了,你就說了他立功,當初在斥候軍中他也犯了不少錯誤,這你就不提了?”
葛博簡翻了翻白眼:“那時候少將軍剛剛加入斥候軍,犯錯那是人之常情,哪有人什麼都會的。你就是對他太嚴格了。不過我也知道將軍你就是口硬心軟,嘴上說著少將軍哪哪不好,但是每次少將軍做出一點成績了,你都是最高興的那個。”
“他有屁個成績,混不吝的家夥。”謝建安臭罵了一句。
葛博簡嘿嘿一笑:“將軍你在我麵前就別裝了,當時少將軍升校尉的時候你雖然沒有出麵,但是你躲起來偷偷看著少將軍那一張老臉都笑花了,這我可是親眼所見。”